受不了。死一个救五个,还是杀五个以阻止世界坍塌,握紧换线杆,所有非得已的杀戮都可以行自圆其说逻辑自洽。
十年太久,久到够一个人死掉活过来活过来又死掉死掉又没死掉。
说完叹了气,你倚在对方肩上,指尖勾着摆发尾,顺势把信纸狰狞成爪的手里,“难以释怀的苦夏和无能为力的现状,大概是会让人放弃和解吧。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能因突然冒来的闲散无赖随聊了两句天,就绝望纠结到去死啊?”
鼻耳血,意识模糊腹剧痛吐白沫,还要着天动地交往三年的好女友在咒灵化前冒着生命危险收拾烂摊。真是纤细又任,
“能为夏油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站在门坐在地摆好姿势,准备满的泪和嘶鸣,你开始尖叫。
“‘请不要打扰我们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句号……不,叹号,改成三个叹号。落款写‘惠、津纪和妈妈’……写得真好,不愧是津纪。”你摸了摸小孩的脑袋,闭顺势安抚震颤的颈,犹豫半秒后暴起施力狠扣在地。
有一丁猩红从鼻孔耳慢悠悠的渗来,与柔生脆的肤对比鲜明。你说对不起,随后凝聚咒力反手砸穿正诡异凝结创的另一颗小脑袋,你说对不起。
The Libido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死容易抛尸难。这种时候,拥有一个家用焚尸炉就会有很大帮助,事半功倍。你慌忙改,“小型垃圾焚烧炉。动园医院实验室理固废用的那种。中不足是积有限,预先肢解需要花很长时间。”
表难看,对方一时没说话。
手机在衣服里震。你边低走边两手揣兜,左边灭来电铃,右边扣袋里的东西。
“不接吗。”虎杖开,“电话一直在响。”
你摇摇说任务耽搁太久是会有人担心的,“不过没关系,很快就都结束了。刚刚说到哪了?对,焚烧。火化完最好把骨研磨成粉再撒大面积活里,不然还是存在各种被利用盗用的风险……说起来,爷爷的预约是?采取火葬属于明智之选,节哀顺变。”
长久的沉默后虎杖扭看你,神动作都像个在等死囚最后交代完一生罪孽以便行刑的刽手,“刚刚说到‘两个小孩’。”
年纪太小讲不清的,就不尝试了;心事太重脑太乱的,沟通也没用。谢谢提醒,十影无可厚非不得不死,但津纪是无辜的,可怜她死前还不得不目睹一场分尸,
“要清理痕迹血迹咒力残秽也得花时间。尸很重的。”你心不在焉的调。
可能是生存本能作祟。类似只发声元件破损的陪伴玩,嘴里冒些重复单调的气音,半畳远,津纪歪着脸用充血的睛注视你。
注视你用手彻底捣烂面颅额蝶枕,注视你着掐着以防万一细致捻碎灰质神经胼胝,注视你把方才还活生生的人拆解分割成一块一块。
到视线,你扭看她,说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