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扭着脸正对你,“你这家伙,为什么叫谁都那么亲近啊。明明是我老婆吧,怎么好像全专随便拉一个人来都在你心里重要的不得了啊?又是‘洁君’又是‘琢磨君’的,你让你家‘悟君’怎么想啊?”
虽然交通拥堵,但看前面已经空一个车的距离了,跟在后面的车辆正在短促鸣笛——压力瞬间就大了,这个档搞什么鬼。你攥住男人的手臂说,
“现在说这个什么……总之先走吧,在给周围添麻烦啊。”
“无所谓吧?”甚至利索的手刹都拉来了,“你老公现在可是超——不诶,这比周围随便哪个路人要重要的多吧。每个人都超在意,每个人都超重要,你哪有那么多心思都分去啊。心里的线画的模糊不清,‘都重要’的话和‘都不重要’有什么区别,嗯?”
急的人心慌意乱,后面被堵着的车辆开始轮番喇叭,甚至已经有路人停来看了。心理负担骤增,如果现在看后视镜——你没转,知只要去看一定会被着巴扭正脸——自己脑袋上的数肯定正在疯狂降。这家伙怎么回事,之前从没这么过你,“只有悟重要,好了好了,快走吧,别任了,周围都在看笑话。”
人靠着椅背,手臂抱在,“太敷衍啦——。”
觉要哭来了,“以后只这样叫悟,好不好,只有你重要。”
“……再说一遍?”视线越过墨镜看着你。
“只有悟最重要,我离开悟会死掉的。”你这样回答。
“うん…まぁねぇ、姑且原谅你好了。じゃあ、チューして?”瘪着嘴指了指脸颊。
没得选。困窘的探过去,亲在嘴唇上,的。等你坐回去后车才重新行,憋着气似的,一脚油门窜好远,嘟嘟囔囔也不知是笑还是恼,“这不是还记得自己表白时怎么说的嘛……太惯着你了,你这家伙可能就是需要被欺负几次才长记……今晚还要一起住哈,不许报复我又赶人走……”
你着戒指指环试图习惯的转几圈,很紧,没转动,不确定是否该说,但还是问声,
“那,杰也算不重要的人?”
男人想了两秒才回答你,
“你叫他‘夏油’会比较好哦。”
六
那时一切都在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在灰原死亡后,或者说你尝试涉后,术式效果就不再能自主关闭了。你想过是否应该去求助同样被天资束缚的六,但显然对方也只有把睛遮起来一个解决方式而已——你的术式可没有能让自己闭着活动的余裕。
直到你拽着夏油说无论他现在在想什么,要什么决定,都一定是错的。他听完谢,并笑着和你分手。
这件事本,与尝试向此前并无交集的六寻求帮助并无直接联系。但鲜少碰到时,彼时已升三年组的最,脑袋上突兀而恒定的符号引了你全注意。
或许和当时掌握了自动运行的反转咒术有关。这是你后来得的结论。
在时时刻刻被象的缓慢死亡包裹环绕的世界里,想寻找一个永恒的坐标。于这样的目的,你敲响了门,成了对方第一个“准备好接受他人救助的人”。
“反正那之后你肯定要被拉去让烂橘们欺负到死,而且也稀里糊涂在一起好久了,正好结婚了嘛。”男人停好车,绕到副驾撑着车门框问你,“这总还记得吧,ウチの嫁ちゃん?”
“记忆力还没衰退到这种程度……”你低声嘟囔,握紧伸过来的手。
“这不是担心嘛,”合上车门后交握的手也没放开,“之前有个家伙吃药吃到连自己家住哪儿都想不起来了,还不是哭唧唧的给老公打电话——好了不说了,真的是,你这家伙,只会冲最疼你的人发脾气嘛……咱们应该比野蔷薇到的还要早诶,一会要正撞见她回来就搞笑了。”
手被握紧,新戒指挤压的小指和中指指骨隐隐的痛,你望着校门了一大气,“走吧,我想去看看杰。”
“‘夏油’。”他小声订正你。
“夏油。”你小声订正自己。
也许就像对方说的,总是把所有不幸都揽在自己上不是个好习惯。
拜长年累月能待在男人边所赐,当时明明已经基本能平常心面对别人纷乱复杂变来变去的破数了,却还是败在了前男友来专“战书”时那糟心的“远远一瞥”上。
明明是十年前就知的结局,明明也总算第一次能客观的对“数字”和“寿命”的直接对应关系得结论——结果还是没办法简单归结于“人各有命”。
所以发疯一样试图联系了整整一天了无音讯,请缨去关西战场想再最后尝试一也完全扑空,当晚就得知了“早知”的消息——自己的种种行为,无论于什么心理,彼时的男友现在的丈夫,到底知多少呢?这与“早知”的结局又有几分联系呢?你不敢想,只怕坐实了这又是一次尝试预却越手越糟的实例。
直到你意识到大概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因此事饱受折磨——与其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继续绑在一起假装无事发生实则痛苦翻倍,还不如保持距离——至少悟会轻松一。你以这样的理由躲起来,并接受自己每况愈病膏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