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到此为止吧，恨你又如何，不恨你又如何，但你所zuo之事，我永远也无法原谅。”

沈容听完后diandiantou，他心中并未有不切实际的期许，是以虽心中闷痛，却不至于失望难忍，仅有些惆怅。

论上一世，他唯后悔自己当初认不清心意，没有珍惜shen边心ai之人，以至于最后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但他不后悔上一世自己与她重逢后的所有决定，若是重来一次，他仍是要不择手段地把她囚在shen边。

“已经两世了啊……”沈容chu声gan叹，“若能生生世世该多好，可你定是不愿的。”他拉住顾明月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我就是放不xia……”

顾明月没有挣脱开他清凉的指尖，反而回握住，轻言dao：“我们的纠缠……就到此世为止吧。”

女人的手掌温nuangan1燥，ti温传ru他几乎没有re气的掌心，令他觉得鼻尖酸涩，双眸泛红。

“我ai你。”他声音虚弱。

“我知dao。”

窗外风雪稍霁，微风向北，腊梅剔透的花ban上飞雪似羽。

火盆里燃烧的银碳炸chu细碎的噼啪声，沈容撑着shenzi吃力坐起来，yan中带有无尽的留恋。

“若我还有时间，该有多好……”他用一只手描画chu顾明月的眉yan，末了，似是怕被拒绝，飞速在她樱粉se的唇ban上印xia一吻。

唇上的chu2gan轻ruan温凉，yan前的男人笑得满足，表qing如同定格。

顾明月起shen接住了沈容向后倒去的shen形，他嘴角的笑意，令顾明月不忍地闭上了双目。

许久，她缓缓睁开yan，用手阖上了男人那对暗淡失焦，再无光泽的yan眸。

“如此，也好。”顾明月自言自语。

她把男人放平在ruan榻上，静静地坐在他shen侧，好似yan前的人只是熟睡了。

顾明月想，伽龗再也无法和清辉有牵扯了。

她想笑，却发现嘴角一动，yan睛愈发模糊，咸涩的yeti冲刷而xia。

为什么哭了，她自己也不知dao。

她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未曾捕捉到，伽龗的xiongkou漫chu微弱的光球，脱离shenti后瞬间冲至天际，消失在一片云海里。

“你为什么在哭。”

耳中是熟悉的声音。

顾明月呆呆地看向伽龗，只见他睁开了yan。

明明，已经没有了心tiao与脉搏。

“他走了。”伽龗的神qing冷淡，“相伴许久，我还一时有些不习惯。”

顾明月cagan1yan泪，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原来，沈容不是与伽龗rong合，成为他的一重人格，而是一ti双魂，使用一ju躯ti，同时降生到这个世界。

伽龗眉心皱起几dao折zi，似是不解，为何沈容已去，自己却得以留存于世。

或许是躯ti的记忆太过深刻，当终于能完整地拥有一副肉ti，却没有gan受到半分喜悦。

又或是，沈容的ganqing，猛烈到侵透了他的灵魂。

“我原只觉清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