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午就想想怎么装修好不好。”何荧拍着手,看着路两边的树木,葳蕤生光。
床畔没有人。严耀已经一个月都没有回来了。每次打电话,都说他忙,没有时间。
“耀……少爷……”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原来还没有忘了自己。
看到老家一雨,何荧反应过来:“刘叔你从家里来的?”
何荧心得很快。
“哦。”小人掩饰住失落:“那,我等你吃晚餐……”
“不是,我看到他了。”
“嗯。”
家冒着倾盆大雨,打开别墅的门。天边雷声轰轰作响。雷声散去,老家正好听见二楼小夫人的哭喊,连忙扔了伞,脱了雨衣,赶到二楼把灯打开:“小夫人怎么了?”
车前姿修长的男人弯腰,亲亲何荧的脸:“不用等我,这几个月,我会非常非常忙,可能不会经常回家。阿荧谅谅我好吗?”
老家顺着看过去,却是一面镜,哭笑不得:“小夫人,那是面镜,您是不是太想老爷了……看错了吧。”
上车,启动,轿车平稳加速,男人微微皱起眉,看着那小小的影在后视镜里逐渐消失。
小人笑意渐渐收敛。这几个月,自从严耀恢复得差不多以后,他的病房里就人来人往,时常看他拿着自己看不懂的文件。还在医院就这么忙,这了院,肯定是更忙了……
又一闪电,几秒后是雷声。明暗间,他仿佛看到严志平的影。吓得裹紧被,瑟瑟发抖。心闪过那日车祸的场景,失控的货车,严志平短促的惨叫,温腥的血。
何荧牵着他的手走车,红着脸刚想说些什么。男人便歉疚地开:“我得去公司一趟。”
睡梦中的何荧忽得惊醒。
何荧声音颤抖,默默数着数字,看雷声什么时候传来。
“是镜?”小人抹抹泪,转看那面镜,镜中自己面憔悴,双目红。是镜啊……
人嘴角撇,心里不免有些难过:“好。耀,你好好工作,我等你。”
雷声伴着闪电。
床上人睛瞪得老大,面目满是惶恐。老家走到他床边:“小夫人噩梦了?”
“在哪啊?”
“嗯。”
又一闪电,穿过厚厚的帘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用被蒙住,听见刘叔熟悉的声音,从隙里窥见灯光,何荧才放被,被捂得不过气的嘴巴:“我看到严志平了……”
“1……2……3……”
他仍睡在从前严志平的房间里。
何荧颤抖着手指着一个方向。
他从前是不怕雷的,可今晚,却被一阵阵雷声得心悸不已。
何荧懂事地:“没事的,不着急,等事理好……”
到了别墅,男人车走到副驾,打开车门。
整个宅只有自己一个人,刘叔不知还在不在……
“阿荧,最近我会很忙。”
“是啊……”老家给何荧倒了杯茶,轻轻拍拍他的背:“少爷给我打电话,说外面打雷了,怕小夫人你害怕,叫我回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