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遥看到了她的迟疑，便：“今天和她们几个聊起来女红时忽然想了起来罢了，嬷嬷不方便说也没事的。”

“在姑娘生的那天，有人看到她在城东河边，投河自尽了。”方嬷嬷深深地惋惜着，“据说她前一天就同人说起过看到相公回来找她了，让她跟他走，当时大家都忙着夫人生产的事，就没多在意她，哪知会这样呢。”方嬷嬷说着，又重重叹了气。

罗嬷嬷宽她：“姑娘不用紧张，夫人只是想起了故人罢了。你当时说是我教的，这也不错。莲茹那绣活儿还是我教来的，如今府里会的，也只得我一个。若是还有人问起，你就还是这样回答吧。”

撑着睁开困倦的双，知遥好不容易熬到了洗漱完毕，就将其他人遣了去独留方嬷嬷伺候更衣。她踌躇酝酿了半晌后终于故作不在意地问：“那日嬷嬷特意问我绣活儿是跟谁学的，可是看到那绣法后想到了什么人吗？”

当晚回到朱桐苑的时候，比上次方嬷嬷提起这事的那晚还要累。知遥不禁哀叹，虽然小孩的细肉的看上去灵漂亮，可毕竟中看不中用，太容易累了也太容易瞌睡。

逝者已去，再多谈则徒增伤，她也就不好多问，安了方嬷嬷半晌就也歇了。

知遥终于放心，不禁连连暗运气真好，有心想劝贺夫人几句，可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事后知遥同贺夫人和罗嬷嬷提起了她与方嬷嬷前后两次的对话，贺夫人听后抿紧了唇不说话，垂了眸在那边沉思，搞得知遥很紧张，立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想到这里，知遥又长长叹了气。在这里待得越久，她发现自己不知的事越多。

作者有话要说：奋发啊~

方嬷嬷见她睁着大满脸的好奇就叹了气，坐在了床边的锦杌说：“是贺夫人的陪房莲茹。她啊，当年是你母亲边最得力的第一人，说话柔柔的，细细的，平时就没见她发过火，是我见过的人里脾气最好的一个。只可惜啊，她男人去的早，她又……唉……”说着神渐渐哀戚。

方嬷嬷就停了手，问：“姑娘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方嬷嬷正要开，忽然就闭了嘴，嗫喏着不肯说。知遥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保守秘密，方嬷嬷才松了：“不是怕姑娘说去，其实府里很多老人都知的。只是……唉，说来不好罢了。”

好问问方嬷嬷为什么那么关注这种绣法。奇怪的事还是先清楚了为好，免得她这个冒牌货以后遇到些岔再手忙脚乱的。

“怎么说？”

知遥原本是想着怕牵扯到镇南侯府有关的事，哪知居然是和贺夫人边的人有关。难怪当时说是罗嬷嬷教的，方嬷嬷也就没怎么奇怪，想来也是觉得可能这莲茹教过罗嬷嬷吧。

“哪就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了，”方嬷嬷就边伺候边说：“只不过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姑娘一问起来，我想到了故人罢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去书院

“她怎么了？”

“是谁？”知遥躺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