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扬听到电话那女儿有些泣的声音，实在不忍心再责备她什么，尽量放缓语气商量着说。

确是伤得很严重，伤痕不仅仅是在上的创伤……第二天半夜里，她噙着泪，带着份证件及简单的行李，离家走了。

        “嗯，别怕，宝贝儿，爸爸正在往火车站那赶去，你就在那电话亭等着，别走开，爸爸十分钟就到。”

        “孩丢了，你还不赶快报警？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拿孩撒气，你是不是又打孩了？”一听见嘉嘉离家走，程志扬怒不可遏。

        “我就说她野！还长本事了，学会离家走了！囡囡，你说妈妈哪对不起你们了？”

        嘉嘉真的不知该上哪去，虽然有了爸爸的手机号码，但是怕他看见她的脸上和上的乌青。也不敢去找同学，怕母亲找人家麻烦。她相信自己的妈肯定得来的，她可不想害人，所以只能瑟缩的在火车站附近徘徊。恍惚间似乎四周暗有许多双睛在打量她，让她不得不时时的保持警觉。

        “找什么找？去哪找？丢我的脸丢得还不够吗？”

        被冤屈、被毒打的一腔怨气平息后，她不禁得害怕起来，后悔不该一时冲动的后半夜从家里跑来，后悔不该到龙蛇混杂的车站这种地方来。

        “我看你是心虚！你不报警我去报！”

        志扬跟前妻撂狠话，挂了电话。

        心不住的恐惧，还是促使嘉嘉决心给爸爸打个电话。

        “喂？爸爸……是我，嘉嘉……”

        “妈？嘉嘉没去我爸他那边吗？”

        “你……我懒得跟你在这废话，你对嘉嘉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和你在这争这个了，要是女儿了意外，我不会饶了你的！”

        “她不是都18了吗？一看就是你的种，跟你一个德行，就知在外面野，我能得住她？又不是被人拐了，报什么警？”

        “喂？哪位？”瞥了一是个不熟悉的号码，志扬纳闷的接起电话，心想谁会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

        “甭他，他凭什么报警？你们两个是跟我的，妈才有立场去报警，他连备案的资格都没有。你别过问了，看天都亮了，快去洗洗准备上学去吧，折腾的半夜没睡好，上要中考了，快去吧。”另一面，“我还是给爸爸打个电话吧。”

        “可是，他那边？”她才对那个爸爸没什么好印象，似乎印象里本没有这么个人。

        “我，我在火车站的外面。也没买票，又害怕，又不敢去找同学，又……”

        “你女儿走就只有你担心吗？你少在那挑拨我们母女关系，当年我们母女都快落街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孩，别哭，有什么委屈跟爸爸说，你在哪呢？在原地别动，爸爸上过去接你。”

        志扬没空跟前妻吵架，他发了疯的开着车到去找女儿。

        “今晚该怎么过啊？”嘉嘉坐在车站前的长椅上，虽然穿了厚实的大衣，但是腊月里的寒风刺到脸上还是很冷，自己呵的气也都结成了白霜。看看表已经快凌晨3了。虽然火车站附近依然灯火通明，但是时间却到了黎明前最黑暗、冰冷的时刻。这个寂静的环境跟她所认识那喧嚣的都市，不觉形成了巨大的对立面。

        “妈，您又来了，平时要是能对好，她也……”如今囡囡也是初三的学生了，渐渐知了的苦楚，私里也不再像以前以前那么刁难了。

        “妈，你也别这么说嘛，她终归是我，去找找吧。”

        “小，你怎么黑经半夜的在这什么呢？份证

        “算了！不她了，死不死，妈只有囡囡一个乖女儿就够了。”

        “嗯，爸爸，你快来……”很多年没有受到家的温了，以往每次在家跟爸爸通电话都觉的提心吊胆的，但是此时，父亲寥寥数语却让她心里有了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