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短短百来年…无论是什么时候的他,都等得起。
最后,他满肚的质问之言和埋怨,最后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啧,你上次还说自己只在乎人类的存续,其他不重要诶。”五条悟撇,鼻凑在虎杖悠真的颈侧,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闷,“真是善变的男人呢。”
——他总能把善于躲藏的善良小猫咪给来的,不是吗?
不巧的是,虎杖悠真的前世,还真的吃了不少人和妖怪,间接或直接造了不少恶业…两世累积来,估计是要直接无间地狱的吧,说不定刑期还比他们那个世界的鬼王来得长呢。
告诉他吧,反正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了,事已经成为定局,无论是他,还是五条悟,谁也无法改变什么。就像鬼一旦吃了人,就再也没有回路可走了。
“那是曾经某个人…姑且算是人吧,他死前托付给我
况且,等到他吃掉那个掌握了空间类型血鬼术的鸣女,他未尝不能以此为基础,寻找能够发挥这种空间转移能力的能剧剧本。
——他不会是把我这个大帅哥也忘了吧?喂喂,这也太扯了哦,又不是晨间剧或八档连续剧。
虎杖悠真看着五条悟上绛紫和服,手指在有着熟悉暗纹的面料上。他突然有种微妙的错觉,穿着魏紫无地、有着日月暗纹和服的五条悟,就像已经打上了他的标记那样——这件本来是虎杖悠真定给自己穿的和服。
“你就那么怕死吗?竟然把自己搞成这种狼狈的样。”
——虎杖悠真好像真的等了他很久很久呢,久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又回归了原般,充满着生疏。
“比起那些不相的‘别人’,我只在意我的东西(同伴)是否安然无恙。”
“就算不在一个世界…也没关系。”虎杖悠真像是听到了五条悟的心音一样,引用了一句他人书信里的话,“‘如果我们一同被人梦见,那便是我们的相逢(注2)。’”
五条悟没有说话,他只是压低颅,巴搁在虎杖悠真的一侧肩膀上,双手紧握住虎杖悠真的上臂。而那双被黑罩遮掩住的睛里,此时充满着谁也看不到的无奈和纠结。
——如果他比虎杖悠真早降临在这个世界,那他的小男朋友不是白等了吗?如果他们穿越的不是一个世界呢?
他要问什么呢?又有什么是他该问的又可以问的呢?从虎杖悠真知自己时日无多开始问?还是询问对方一个人落古代异世界的心得想?又或者是由人变成他所厌恶的非人之的纠结煎熬和痛苦绝望?
「是我发现太晚了吗?」
“呐,悠真跟我上床的时候不会突然哗啦一,变成一坨烂肉吧?”
而他早就知虎杖悠真不是那种会求助他人的个,除了在保虎杖悠仁一事上,略有示弱之外,虎杖悠真没有对他提过什么要求。
死亡吗…死多了有经验之后,就不觉得可怕了。比起死亡,最可怕的应该是生前执念未了吧。
这些带有质问意味的话语没有被五条悟问,他最后只是靠在虎杖悠真上,说了着颇有调侃意味的话:
「为什么总是什么也不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诶——?真的假的?”
——用世界的安危威胁,用全人类的存续筹码。
语言有时候是温明亮,是给予希望的;又有时候是苍白无力,能化作带来绝望和痛苦的武。
“因为在等的人是悟先生吧。”
他很,但他无法拯救所有人,只能救那些好准备接受他救助的人。
——既然不在这个世界的话,那就毁了,再前往一个世界就是了。
除了同伴和复仇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虎杖悠真在意的东西了。
他要等着一个人找过来,或者他找过去,然后一起回去,还有,掏一颗名叫羂索的陈年脑花,吃掉。
“大概是因为悟先生是特别的人,所以值得我一直等去…直到我找到躲起来的悟先生为止。”没多少记忆的虎杖悠真,推测着自己百多年前的想法,难得地说了一回真话,“又或者闹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动静,让悟先生注意到,主动找过来。”
“您说呢?”他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