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灭了?或许你一个人查去更方便吧。」
黑的镜片,那双如雨后天空之的双,微微转向上方。他的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好像是有意,又好像是不经意一样,仍然是用那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说:
着墨镜的白发最术师睛看向吧台后方的酒柜,看着调酒师将果汁倒玻璃杯中。
五条悟是最,背后也有家族支撑着他,所以他可以无所畏惧,但虎杖悠真并不是。既然
「刚开始我以为他是那些烂橘培养来的又一个乐岩寺,结果…哈哈,我现在对小悠真非常,非常兴趣哦。」
两个可能里,七海建人宁愿是前者。
酒保轻轻地将五条悟的两杯仙度瑞拉放在了吧台上。这种由柠檬汁、柳橙汁、凤梨汁和红石榴糖浆调制而成的无酒鸡尾酒,泽金黄,甜中带酸,就像灰姑娘记忆里那个必须在午夜12前离开的舞会一样,如梦一样华但不真实。
「我跟悠真已经找到了宿傩受肉的人为因素,但我刚查到一个『窗』的人上时,对方就死了。悠真那边也是一样,线索断在了一个退休的教职工上,还是一位失踪人士。」
「所以好准备就可以了吗?我明白了哦。」
「请不要突然靠这么近,好歹和人保持一些距离吧。」
「好准备也不行……所以你特地跑来北海,是想跟我说什么?」
「啊哈哈哈,那你要听吗?我可以说哦——」
「我想要请你帮我注意一悠真接来的行动。」
「………你在耍人玩吗?」
“不会又先去了吧?”七海建人皱着眉,心愈发不好了起来。
「没啊,谁会讨厌我啊。」
「我呢,虽然有一双很好的睛,但光有双好睛是无法看清人心的…呐,我的睛好看吗?」
但这人向来是这样。
「七海见过荒原上蔓延的野火吗?我觉得小悠真的睛就像那种燃尽荒原的野火,非常漂亮。是那种不燃尽一切能燃烧的东西,就不会停的野火哦。」
「请你去跟上面的人说吧。」
「…那你和我说这些什么?」
——是被人为故意破坏的原油桶,而这些原油也是被故意倾倒来的。
真是莽撞的年轻人。
「也是诶,可是悠真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啦。」
不得不说,七海建人在某些程度上,相当了解他这位曾经的专前辈。
五条悟的指尖在玻璃杯边缘敲打清脆的声响。
五条悟说着说着,突然将脸凑得极近,墨镜沿着鼻梁,落在鼻翼停。
——但是,为什么?这么有什么意义吗?
「你问哪一个?」
「但是那孩的哥哥,悠真似乎有其他打算,嘛,没办法,毕竟是监护人啦。」
「本来想要请你帮忙照顾一虎杖悠仁,啊,就是宿傩的容,你应该听说过。」
「……我以为你找来,是要跟我掰扯宿傩容和虎杖悠仁的区别。」
海建人挥刀,发动术式,又削断了一只袭来的改造人咒灵的四肢。他推了一把墨镜,拿手机看了一——虎杖悠真打了那个电话后,就再也没联系他,就连七海建人回拨,也是一片忙音。
七海建人的眉间皱起了深深的川字沟壑,手少见地摁在五条悟的脸上,将他的脸往另一侧转去。他对五条悟这种没有分寸的动作得既无奈又不悦。
五条悟笑嘻嘻地转过脸,伸手捻起杯缘装饰的红樱桃,却没有吃掉它。
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还是人已经去了?
「所以?」
空气里弥漫着一烈刺鼻的气味,放望去,这些气味来源于甲板上被随意倾倒上的黑褐黏稠的。数个被利破坏的黑铁桶歪七扭八地扔在一旁,桶上印着「OIL」的单词。
「在惹人生气这上,你一向没什么自知之明。」
「这和我们接来谈论的话题有关吗?」
「这不是关心,已经是扰的程度了吧,他报警了吗?」
因为他记得在他刚回归咒术界时,在北海的返魂人偶(注1)的任务中,遇见了不请自来的五条悟。在任务之后,他和五条悟曾经在北海的酒吧里,有过一次谈话:
从伊地知洁只言片语的描述里,七海建人知虎杖悠真是虽然是个比较任意妄为的人,但对于袚除诅咒这种被他当「本职」的工作,还算是比较重视的,经常主动接取任务。没理他已经到了疑似咒灵所在的藏,原本就在川崎市搜索的虎杖悠真还没赶到。
五条悟着细长的玻璃杯的长颈,摇晃起了酒杯。金黄的表面,被这旋转带起了一阵阵涟漪,让面上倒映着的苍蓝眸模糊不清。
「——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恶趣味吧。」
「也没有啦,只是经常打『五条老师知心线』关心他,把他从乱糟糟的房间里拉去走走,晒晒太阳之类的。」——半夜三四打电话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