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等待七年,好不容易再见到活生生的他,她如何忍得住。
她怎麽看他有些紧张?又怎知他紧张时就会想饮酒?
就像在解除他的戒心。
「尚可........」
但刘容在他面前,先倒了一杯自己饮,又倒了两杯来,递了其中一杯给他,他喝,她又添。
刘容将烛火都熄,只留一盏昏暗小巧的油灯,影影绰绰,别有调。
「...........阿雪。」
「妾是喜极而泣。」
应该只是巧合。
她终於抱到他了。
忽听刘容柔声唤他,他侧过去,她便依偎过来,唇轻轻印在他颈窝上。
「夫君。」
「夫君不紧张了吧?」她问。
「夫君酒量如何?」
凤无瑕只觉有种陌生的酥,想往後避开,刘容却抱住了他。
凤无瑕见她又转去倒酒,心说不定她会使诈在酒中毒,毕竟传闻中,那个张响的夫人是恨极凤家的。
「我.......不会笑夫人的,这闺房之事,我也并不懂得,反倒是夫人别笑无瑕笨拙。」
饶是凤无瑕对她尚无,也不免微微皱眉,新婚妻房前想起前任夫婿,这......
暧昧不明的光线,凤无瑕见刘容坐来他畔,容颜媚,自有成熟的韵味,但表却有些难以言喻,似是喜,又有无奈。
「夫君是否觉得,妾好不要脸,厌恶妾了?」
「夫君新婚,紧张是自然,莫要笑妾主动,妾只是不想荒废良辰吉时,且.......也不想装作人事不知。」
刘容上推翻他的偏念,她不再称他夫君,而是叫他的名字,叫得这样温柔,让他无法拒绝。
刘容却没解释是为什麽喜极而泣,凤无瑕也没追问,只是轻抚她背脊,忽又见她抬,颊上犹有泪痕,里波光粼粼,却似装了深厚无比的意。
刘容拉住凤无瑕的手,让他坐在榻上,又端来合卺酒,与他对饮。
他不解是为何,他们不过是两家死对唯一的人选,推来互相牺牲换取家族利益的吗?她
刘容原可以再忍一忍的,但一靠近他,她的自制力忽然就瓦解了,再也不想等去。
我心无瑕(三)
「夫君请先上榻。」
「没有,我只是..........夫人哭了?为何难过?是.......是想起张响?」
她太渴望与他亲近了,也十分想念他的怀抱,这是她上辈错过的,这辈,她要好好把握。
他忽然又听到她低低了一句,然後双颊便被她捧住,他垂而望,看见她在他怀中,朱唇轻启,目中有莹光转,分明是动的神态。
。
他从八岁起就靠乞讨养大两个弟妹,後来有了机运,拼死拼活人地,没有家世,没有依傍,靠自己一人之力爬到位,成为当今宰相,从来无心儿女长。
她是把他当成张响了吗?
「无瑕,我能叫你无瑕吗?你唤我阿雪可好?我的小名,是映雪。」
映雪无瑕似我心。
「那咱们再饮两杯。」
有湿意沾染他膛,他低一看,见刘容将脸埋在他衣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