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朱转了个,从被窝里探个鸡窝来,毫无神地耸拉着,目光询问什么事。
“朱朱,你养的细胞好像死光光了……”
温室中生长来的一朵玫瑰,只是比较倒霉,不能在温室中长成,甚至来不及长刺,保护的玻璃罩就先碎掉了。
陈朱说:“我也乏……”
俗称打不死的小。
不到拿青赌明天,每天对酒当歌,三五知己,踏遍河山,敢敢恨,不悔当年。
脸登时惨白如纸。这简直比治疗失恋的打击还要沉痛和迫切。
床匆匆换了衣服,一路风驰电掣冲向实验室。
“……”
连细胞也要离她而去。
“抢吧。随意就能抢走的男人,要来何用。”
“别躺着了。晚上去看电影吧,柔嘉也一起去吧?”说着看向另一个躺床上的。
陈朱接了个电话。
跑得比弗雷泽普赖斯还快。
这要再听不来端倪就是智商有问题了。
完了,又一个失恋了,需要迫切疗伤的。
但胜在她还是积极向上,不至于仇视社会。幻想着自不息,专业领域默默耕耘,或许有朝一日能克过难关,成为时代楷模,一代传奇,别人中的励志人生。
童窈只觉前一阵风带着虚影晃过。等反应过来,从寝室门远远望去,校只剩一个快速移动的黑。
舍友从外面回来,捧着杯茶。站在床边,对着难得没去实验室,窝在床上摆烂的小白花,很轻柔很轻柔地喊:“朱朱……朱朱……”
吴潜背叛了自己,起码还留一群曾指导她在实验室里培养起来的细胞。
柔嘉都没抬:“浑乏力,起不来。”
比喻成蜗或是玫瑰,好像是有牙酸。
一个失恋成山人,个牙又多了个山人。实在受不了寝室这终日阴霾的气氛。
于是,只能自己造一个壳,默默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努力攀爬。
人生这么长,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些年,她就是以这种阿Q神过来的。
走在大街上都怕被人认来她是江桐那个秦朱。
富二代,但起码也能生活在红旗底,正苗红的理想青年。
“……”
回看向两位舍友,指着方向再三确认:“她不是浑乏力吗?”
这时候赵安抱着书从图书馆回来,望着陈朱笑笑,一脸我都懂的表:
“我说牙这么多天还没神呢!这是相思成疾呀。才听说吴学长国了。朱朱,可得看紧些哦。日本妹妹开闭斯密赛,可都是很亚撒西的。吴学长这个黄金VIP别让人给抢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