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以辽看不去,顺手帮了一把:“是齐教授送给你的?”
“你不觉得咱们现在这个关系,看这个有好笑吗。”
熬到三多快四,当她受到这世上的生大概只有昙花还在努力绽放,她轻手轻脚走了房间。除了门把手,五锐的关以辽可以确信没有发任何隔了一堵墙的人耳可以发觉的声音。
齐嘉应该已经睡了,毕竟明天是周一;但晚睡也是有可能的。
然后她被囚禁了,对方比自己大,份诡异,似乎还存在着神问题。最重要的不是他过什么,而是在绝对的力量悬殊,他有着什么的能力。如果有一天齐嘉突然发病,难她的人生就要在这里停吗?她的生命就要这样戛然而止吗?
关以辽睁着睛,她其实很少熬夜,这会儿已经困得反胃,但她又去卫生间用冰冲脸。
话音刚落,关以辽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抿起嘴,机械地着桌。
其实她是想嘲讽,但齐嘉没听来:“不是我买的杯。这公寓里所有的家,包括案板碗碟,都是公寓好的。”
齐嘉说:“大概是看我没有爸爸妈妈,可怜我吧。”
齐嘉不想看喊打喊杀的,遥控换台。
关以辽其实有一个相对平顺的前半生。
他真的拿来一瓶起泡酒,冰过的;又放了两只杯在桌上,喝威士忌用的。
可这个世界的程序又是怎么运行的呢?
关以辽嘴角了一:“你还逻辑自洽。”
她一走,外的电视声很快也就停了。齐嘉也随后回了房间。四周又陷一片死寂。
“关老师,不要这些没用的假设。”
“我说过我喜你,所以我以为想着喜的人自是很正常的事。”
于是又换台,换到刑侦剧。
她不是从小就很聪明的学生,但有后劲,考上了相当不错的大学,学的是自己兴趣的人文社科。这对她这样永远有退路的孩来说没什么不好。她在学术方面算有悟,大三的时候申请了直博。虽然后来那个科研项目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行去了,但还是顺利了国。回来后不想太劳累,只了一个论文辅导老师。这是普通人里堪称幸运的生活,她的人生就像被代码写好了那样顺利地在轨上奔跑着。
女角手刚碰到门把手准备逃去,凶手从她背后追上来。再一切镜,就到了几天后,警察们搜查着案发现场了。
“所以你才会喊妈妈?”
换台是恋剧,霸总裁对女主角说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关老师,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份,不用我赘述。要说一手遮天,你比我更我这个资本。”齐嘉给关以辽的酒杯里又添了酒,尽关以辽一没喝,“但我只是想见见你,没有错任何事。”
她走到厨房,了一把砍肉的刀。
这轮到关以辽黑脸了。
电视机响起紧张的背景乐。关以辽长这么大,第一次受到迫真的威胁。
“我只是想说,别费力气了,关老师。”齐嘉把酒杯往她面前推了推,“报警没有作用,我不会被抓的。”
“这是你自己说的。”
关以辽看不去,她酒一没碰,摔门回了房间。
齐嘉没说话,打开了电视机。
关以辽冷笑:“你最好是。”
“你想报警抓我?”齐嘉看着电视里伤痕累累的女角在试图和警方取得联系。
关以辽拿起杯看了一:“你还讲究。”
“陪我看会儿电视吧。”
齐嘉摇摇。
“你很介意你刚才看到的吗?”齐嘉问。
“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齐嘉拧开了起泡酒的木。徒手的。酒向外冒泡,他又找纸到。桌一塌糊涂。
关以辽觉得简直荒唐:“你是想说,这地方你就一手遮天了是吗?”
“这片地段,这样装修的公寓,不便宜吧。”关以辽又看了窗外,这会儿天全黑了,外面的楼宇灯光闪烁,群星一样拥环着淌在钢铁丛林间的运河。
空的安静和低层的安静是不一样的。被双层玻璃隔绝了白噪音的空间,很容易呈现空茫的无机。关以辽盯着窗外,楼一排排亮起的灯光像漂浮在空中的代码,正在试图佐证这个世界的程序。
这个时间播的都是黄金档,剧,或者谍战片。刚打开电视,电视台很不凑巧地在播谍战片。卧底女主拿着枪着男主,说我有我的信仰和仇恨!
关以辽的脑像奔驰骏的铁蹄那样不停地起伏着,现实的条件为她搅了一个恐怖的漩涡。过了很久她再看表,已经是凌晨两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