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
“喜。”它们开的很漂亮,我很喜,很抱歉我之前因为矢车菊太好看所以冲你发脾气。
他们昨天又吵了一架,准确来说,是玛丽单方面和詹姆斯吵了一架,她表现得像个神失常的疯,在对比健康漂亮的珍娜后格外地憎恶自己胀丑陋的,她也不想看到詹姆斯为了自己来回奔波,将所有的储蓄都砸到自己这个无底里,最后却什么都捞不到。
“玛丽?”
“次想看什么花?”
她已经不止一次觉自己活得像个累赘,是阻碍詹姆斯重新开启新生活的挡板,她不想亲目睹自己的丈夫和偷偷慕着他的珍娜手牵手走在一起,她想在那之前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也劝说詹姆斯放弃自己,但她又矛盾地想要拼命活着,想把詹姆斯时刻牢牢地抓在手心里,或者脆拉着他和自己一起去死。
过了会儿,她又听见詹姆斯的声音:“喜我送你的花吗?”
显然是在嘲笑她和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幼稚的举动,玛丽不服气地想去揪他,但她变得很困,不被詹姆斯握住的手掌,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截然相反的两种心在玛丽的大脑里来回打架,最后她失控地尖声着赶走了詹姆斯,然后又在他真的离开后害怕他因为受够了自己的反复无常再也不愿意回来,她担心地整夜睡不着觉,直到现在看到詹姆斯重新现在自己的边才变得稍微安心来。
“不要这么说,我知这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太累了。”詹姆斯心疼地用拇指拭玛丽角的泪痕,继续这个话题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于是他脆换了一个问题:“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所以?”
她绝不能,绝对不能忍受詹姆斯和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有上的牵扯。
“睡吧。”詹姆斯像是受不到那张烂脸给人带来的惊悚,也或许是已经习惯了,他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玛丽的脑袋,和他之前每次的一样,小声地说:“好好睡一觉,我在这里陪着你。”
“吃了。”虽然没吃很多,不仅仅是因为没有,纠结了,玛丽选择小声地向詹姆斯告状:“今天的胡萝卜有咸,还有土豆泥也是。”
意识开始模糊前,玛丽听到丈夫很轻地笑了声,很合地说:“好吧,等会儿我们趁厨师班之前偷偷溜去厨房踹他的屁,惩罚他今天没有认真工作。”
:“我很兴你今天还愿意过来。”
“我很抱歉,因为昨天的事。”
“我偷偷把它们扔到垃圾桶里了。”
“嗯?...向日葵?”我好想再看看它明亮的彩,唔,我还想嗑瓜,但我没多少力气了,到时候你得帮帮我哦。
薄薄的一开一合,她竭力撑着,还想要和丈夫多说说话。
“....”
“....嗯?”拜托,再继续和我聊聊天,我不想就这么睡过去詹姆斯。
不规则的夕阳悄无声息地从枕落在玛丽几乎全是溃烂痕迹的脸颊上,很温,她的睛也因此困倦地半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