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妳懂得如何使用這把利刃嗎?」他的神閃過一絲猶豫及哀傷,甚至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脆弱。
他的視線轉而放在我的臉龐,遲遲未開說話。
「同是把雙面利刃,不會使用的人最好別動手!這是書中節錄的句。」
Black as your soul.
「怎麼了嗎?」
沒想到「小亘荷時期」的夢想就這樣成了幻影,一去不返。
「在大一時學過一點點,但是文法馬上就還給老師了,只剩幾個有印象的單字。」
「”Ungeduld des Herzens”,焦灼的心?」
我微皺眉頭,接過他手上的德文版《焦灼之心》,很快地掃視前的文字片段。
事實上,這本著名小說我尚未讀完。我走到書架旁,自然地湊近他的旁,好似聞到自己上的一生之與書香混雜的特殊氣味。
書本的扉頁有一張草綠書籤,他小心地取那張寫著德文的書籤。
「老師,這張書籤上面寫些什麼?」
人算不如天算,幾經波折後,NIN演唱會確定延期取消,害我難過又沮喪,原本心心念念期待在演唱會上看到Trent Reznor瘋狂表演”Head Like A Hole”;在嘶吼”Wish”之際,我跟著用力甩頭,和台不認識的樂迷相互碰撞吶喊。
那時只好串通好友雅琳一起向爸媽撒謊,表示我們要去看韓國偶像團體的表演,結果還是被父親給碎碎念,諷刺的是,爸爸那時還負責了文建會的「振興多元音樂文化發展」專案督導。
一週的時間或許不夠大家充分討論,乾脆拿掉男同學最期待的乃木坂46(Nogizaka 46)如何擊敗AKB48?團體和諧效應及現代群眾的逃避心理,對於新自由主義反動的探討,應該也足以大大減少學期其他人的修課望。
I&039;d rather die than give you control.”
這學期的通識課,我特地安排一週的課程探討NIN的自我毀滅傾向與海德格「向死而生」的關聯,這堂課結束後,學期應該就不會引那麼多同學修課,我推測大概沒有多少同學「受得了」NIN的強烈音樂風格。
正當我內心交織著過去及未來的意識,一句德文把我從NIN的釘上給了來。
我開朝他詢問:「你懂德文?」
「這本褚威格的長篇小說在歐洲及中南世界很有名,以前台灣的版社將書名翻譯成《同的罪》或是《同與愛》,新版則是改成《焦灼之心》。」
我回到自己房內,掛上耳機開始進『厭惡體制化』(Pretty Hate Machine)這張1989年的NIN首張專輯之中。
「假如連九吋釘都沒辦法接受,怎麼可能會有多元化可言?」我內心如是嘀咕。「如果台灣了一個九吋釘樂團,就是最好的台灣國際名片,帶動音樂文化和社會運動發展也將事半功倍。」
“Head like a hole.
當初正好閱讀到書中雙殘疾的女主
票早早便已用自己「打工」所得購妥,可是必須向父母報備解釋,如果讓他們知NIN的狂放表演風格,以及充滿限制級畫面的音樂宣傳帶影像、歌詞,我絕對不了門,而且CD架上的所有專輯肯定會被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