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是這樣不坦率又故玄虛,這裡都比你可愛多了。」石允芯清潔完畢後故意用手指彈了一最的位。
「哎,真的會痛。」
「這種率真的反應不是很好嗎?在不傷害他人的狀況,想說或想的事就坦誠表現來,人生才不會太複雜。」石允芯體貼地幫他拉上了褲。
他偷偷低聲嘟嚷:「就是因為人生太過複雜,才無法如此坦率。」
「你剛剛說什麼?」
「真的很謝謝妳,總之明天起妳可以不用再來了。」
石允芯以吐鬼臉代替正面回答。
她坐在病床邊小心翼翼削著蘋果,可是削得歪七扭八、七零八落,一起削掉果肉和果的狀況反覆現。
人生,或許和削蘋果一樣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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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就這樣發生肌膚之親了?」倪馨聽得臉頰發燙,不停用手搧著自己的雙頰。
「這樣不算啦,那時還沒有,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石允芯用左手引人遐想的動作。
「可是他對妳說謊,我認為他的家人並不在東京。」
「我那時也這麼認為。護理師姊姊偷偷問我為何都沒有其他人來探望?他也沒有和家人聯絡,連手機都只是一種裝飾品,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會傳訊息給他,彷彿是從孤島劫後餘生的唯一倖存者,徹底和前社會毫無瓜葛,連寂寞都害怕靠近他。」
坐在涼亭內的石允芯此時神顯得無比落寞,灰小貓轉而磨蹭她的,試圖傳遞一絲絲的藉。
石允芯摸了一撒嬌的小灰貓後說:「那時護理師姊姊說他好像不斷上網查詢資料,都是一些英文網站,密密麻麻的英文她看不太懂,可是當主治醫生來探視他時,就慌張地切掉手機螢幕,舉止明顯有些怪異。」
倪馨輕輕撫摸在她上睡著的小花貓,眉頭緊鎖的嚴肅神讓石允芯不禁更為擔憂。
「允芯,妳…」倪馨的語氣霎時變得十分沉重。「妳是真心愛上他了嗎?」
「啊…這個…我…」石允芯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顯得不知所措。
「或者妳只是抱著一顆『焦灼之心』,同著他的孤單與寂寞,撫著自己的純真心靈?」
「焦灼之心?」
沒有戀愛經驗的倪馨語氣越來越嚴肅:「而且妳對我隱瞞了分事實。不論妳是否不小心愛上他或是犯了同的罪,從現在起最好遠離他,離得越遠越好。」
「不論我是否喜歡上他,為什麼要我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