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听话……别走了,好不好……”站在他面前的方寸就像是幻影,他不敢再碰她,只能自语一般喃喃乞求,低弱的声音在方寸听起来竟有几分绝望的凄厉。
“你不他!”方予深激动起来:“你若是真的他,又怎么舍得把他打成那个样!”
“如果我能和他一样任你胡闹……你能乖乖跟我回家吗?”
吉恩去过方家,还记得方寸哥哥长什么样,虽说为夜店的郎,但如此狼狈的姿态被外人看去还是十分尴尬的。他被堵着嘴巴拷在地上,一时慌乱挣扎,就扯得那几金属链当当作响。
方寸这样告诉自己,攥紧的手心被指甲压几深深的血痕。
方予深双手捧着那鞭站在原地。
他掌心的温度几乎要把她灼伤,方寸电般颤抖了一,上挣开他,睛仍是瞥向一边,咬着唇嘴:“我说过了,我他。”
那瓶红酒的后劲让方予深一直觉昏昏噩噩,前妹妹的影在屋暧昧的灯光显得有些朦胧,宛如阳光折着彩虹的泡沫,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方予深果断蹲给吉恩解开束缚,不忍去看他上可怖的鞭痕,把一旁的衣服给他叫他离开。站在一旁的方寸早已收敛起惊讶的绪,她只是沉默地捡起鞭,对吉恩说:“你先回去吧。”
“寸寸……别走。”
这刑房一般的场景让方予深不禁倒一冷气:“寸寸……你,你这是在什么……”
她选择用冷漠对待方予深的无助,鼻哼笑一声:“呵,听话?哥哥,我已经长大了。告诉你吧,我就是喜玩男人,尤其喜这样打男人,他受得住我的折腾,我就愿意跟他走。”她盯着他,平静如深海的底却熊熊燃起愤怒:“哥哥,你已经和程家姑娘订婚了,你不好好结你的婚,总来我什么?我想怎么玩,难不是我自己的事?”
“你明天就要和那个男人去法国……这是真的吗?”比起自己脑一就跑过来的原因,显然这个问题更加紧迫。
方寸低搓着手里的鞭,并不作反应,方予深去拉她的手臂,发哀求一般的声音:“寸寸…你回答我……”
在地上。他上布满伤痕,蛇鞭留的血印是狰狞的紫红,像盘曲的树一样爬满全,痕迹凌乱地交叠着,无一不渗着鲜红的血,肉看去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
而一旦过了明天,她就真的会从他的边消失了。
方寸咬着牙,还是回了。
方寸沉默了。她的反应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方予深的猜想,他突然也不知该说什么,时间像一样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动,门外传来的乐喧嚷填满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他是你的哥哥。
吉恩抱着衣服灰溜溜跑了,屋里只剩方家兄妹两人。
她把鞭往桌上一掼转就要走,忽然听见后一声沙哑的“寸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