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猛地停,转看着他,一脸气极反笑的样,看起来又可又过瘾,成祖本藏不住笑,等她说:“她不喜我二爷没关系,我爹哋和妈咪也尊重她的意见,要是她想离家,我们也绝无二话。而且、而且我爹哋本来就不愿意再娶,后来是爷爷着他的...生意场上,我爹哋带她学习怎么打理公司,怎么跟那些老家伙好关系,天南海北赶项目,差,增长见识,是哪一次没有把她带在边?!!”
“以后也只允许哭给我看,闹给我看。”他说着,再次在她脸上亲一。
后半句她咽肚里,闷闷脑地抬脚往车方向去。
成祖一把揽着她右肩,撞自己怀里。她越是挣扎,他手臂力收得越紧。他低笑看她,侃:“你刚刚的样,我很喜!”
“哼!!我要气死了——!!”她明明憋了很久,这好了,全破功了。
虽然知她伶牙俐齿,但这样刁蛮跋扈,恨不能吃人的模样,成祖没见过,估计老爷也从没见过。
他不言不语,垂着脑袋有趣地打量她,这家伙还好玩,忽地想起她故作深站在港码训话的样,判若两人。
与此同时,成祖手搭着方向盘,也笑:“一切刚刚好,完全是我喜的。”
成祖笑容朗,在她脸上狠狠亲一,“这是一回。”
她像是想起什么,又问他:“那第二回是什么意思?”
“讨厌!谁允许你亲我的。”她锤他一拳。
"不准笑!!”她霸地令,指戳着他,“你、你不允许笑——”
却不想他肩膀和膛微颤,仿若觉得好笑至极,嘴角的弧度已经是极力克制后的。她皱着眉看他,气极撒泼,两只手,攥紧又松,松了又攥,拿他无可奈何,只得丢开手,憋着一气侧过,决计不再搭理他。
他说:“第二回,在我面前哭。”
成祖说:“你之前一直拒他,他也不放弃。约你商谈,也是提前好久,诚心诚意,也表明了他的决心,不如去看看。”
神明啊,你也太灵了。
白亦行直接气笑:“你知吗?她、如果不是我们白家,她现在会是什么?说个很现实很难听的话,她又没学历,又没背景家世,又没人脉见识的话,她现在能混成这样!!?”
大雨已停歇,两个各自坐在自己车,目视前方。
“哪怕、就算是去吃个饭,我爹哋都不会让她一个人去应酬,就怕那些人欺负她!!可她呢??”她越说越生气,还无语地伸手,在空气中比划,指摘。
白亦行一拍方向盘,笑声:“完全是我的菜!”
两人脚步一致,向前。
成祖仔细瞧她,生怕她淋着雨,手脚不自觉跟上她的动作,雨伞忙往她上倾斜。
白亦行略作犹豫,成祖说:“钟交的老婆把这个事跟你妈咪说了,你现在截了她的货,抢了她的项目,董事会那群老家伙必定要声讨你,恐怕还得说你不懂事不讲规矩。”
“我不懂事?我不讲规矩?他们是第一天在这个社会上打拼吗?哼!商场如战场,各凭本事说话!”她跟鞋尖锐地踩踏渍,骂骂咧咧:“再说了,要不是我妈咪看她可怜,把她从孤儿院领回来,给她一个家、”
白亦行一听这个劲就上来了,抱手嗤笑:“声讨我?他们这些老东西还想声讨我?他们是不是搞不清楚,我到底姓什么!要不是顾念他们跟我爹哋妈咪一起打江山的分,我早就——”
“真是拿你没办法哈哈哈!”他笑。
话音刚落,便听到他低声一笑,眸中笑意几乎快要溢来。白亦行瞪他,后槽牙咬得嘎嘣脆,上前一步,用力地当给他一拳,咬牙切齿:“你还笑!!”
“这是什么!这不就是咱们圈那套,要么被包养,要么被位权重的人包着玩,凭一张好看的脸,再找个金主安度余生嘛!!又或者早不知猴年月,就嫁了个穷光,再生一堆小穷光!!”她说到激动,脸涨红,走三步停来,恶狠狠地瞪着他,怒从中来:“是我们救了她!!救她于火!!她现在这样,就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郑伯克段于鄢!忘恩负义!!”
白亦行羞恼地瞟他一,但心里明白他说得意思。
这会儿,她快要气疯了,脑一昏,什么都顾不得,什么都敢往外说。她使劲地抓了抓发,一鼓作气:“她还想将我赶走?他们还想将我赶走?!疯了吧?!一群蠢货,一群不知天地厚庸庸碌碌,吃老本的蠢材——!!”
嘎嘎甜呀
太判若两人。
成祖举着伞,大步跟上,听她愤地骂:“他们就是看我一个姑娘,觉得好欺负!欸,他们不过就是比我活得久些,提早地在这个市场上吆喝过几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