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先生所说，”飞星，“阴间重婚是要遭灵魂分裂之刑的，你想必先前并不知晓。而你父亲此番要我告知你，他不愿你受此刑，即便背负债务也无所谓。”

        飞星心一抖，他果然知……

        “这儿……是九狱么？”飞星刚问，裴素章忽然俯一把将她抱起，又将她放了那副空棺里。两人久已握紧、仿佛一的手也慢慢松开，飞星伸手去刚要说什么，棺盖便被沉沉地合上。熟悉的血又开始奔涌沸腾，逐渐漫了上来，而这一回，飞星所觉到的却是撕心裂肺的恐惧。

        罗叶伸手，一把拽过陆昭离，向裴素章了：“裴，我们走了。”说完，重重瞪了飞星一，便拉着那两人消失在河岸。远远地，还能听见乌莲的声音：“姑娘，记得在青崖会那儿给我们打好评啊……”

        血终于淹过她的呼，只留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话语：“裴素章……这回，我一定恨你……”

        “我劝你，最好别让人看见这戒指。”裴素章说，“省得招来你无法解决的麻烦，到那时，我可不会好心帮你。”

        “你可以选第三种，没人可以迫你……”

        “好吧。”飞星小声嘀咕，“白跑了一趟，也白睡了一趟……”早知一步到位办上她最“拿手”的假阴婚了……

        陆昭离又握了握她的手指，向后退了两步。飞星说：“我问完了，两位，麻烦你们带他回去吧。”

        飞星没说话，裴素章说：“我送你回去。”

        “呵。”罗叶冷笑一声，拽着乌莲背过去。

        话音未落，只见陆昭离用力摇，又拉了拉她的手。

        “选”。

        “裴素章……裴素章！”她拼命敲在棺材，但是听不到任何回声，这个场景是如此地熟悉，又如此地陌生。仿佛已经经历过千千万万遍，又仿佛这是她一次孤一人被关在这样狭小的黑暗空间中……

        陆昭离又重重写了一遍，但和她想的决然不同：“你，你写的是四？”

        飞星笑了，了个型：“我也是。”

        半晌，裴素章说：“你拿着吧。”

        “什么？”

        “你写的是……数字？”飞星皱着眉，那分明不是一二三啊……

        陆昭离看着她，睛亮亮地。裴素章见状，也收回目光。飞星说：“那你现在，写给我看，或者演示。”

        “那枚戒指。”裴素章说，“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

        飞星叹了气，也：“我会帮你的。”

        “所以我现便要问你，”飞星看了一两旁的鬼差，谨慎地说，“你现在有三个选项，第一，选曲萼，第二，选冷英，第三，谁也不选。人间契约无法束缚你的选择，你不必考虑太多，只听你自己心愿。现在，告诉我，你选择第几种？”

        陆昭离指了指自己的，又指了指她。最后低，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地写：

        “你是说……不想被听到的意思？”

        裴素章握着她的手微微有些发凉，但他只说：“或许是他就是个瞪人的家伙呢。”

        陆昭离又写了一遍“四”，又指了指她的。飞星疑：“我……没明白。”

        陆昭离又。

        “是吗？”裴素章说，“拿了别人的东西，应该算不上‘白睡’一趟吧？”

        “……你决定了吗？”

        “很值钱吗？”飞星问，最近她还想在工作室也买台电视呢。

        陆昭离神似有些痛苦，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定了什么决心，走过来拉起她的另一只手，在上面写了什么。

        “那个黑衣的家伙，”飞星说，“为什么瞪着我？我招他惹他了？”

        陆昭离又看了看她畔的裴素章，又在她手心写：“我——讨——厌——他。”

        陆昭离，看了看旁的另外三个男人，神尤其在牵着飞星的裴素章脸上停留了很久，又抬起指了唇。

        “你、选、我？”飞星了个型，陆昭离很兴，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