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妹的月经初chao在初一，在和哥哥共同的床上。谈xingse变的家庭教育xia妹慌得直哭，索幸初三的哥学过这bu分知识，好歹说服妹这不是得了绝症。

        这天后哥妹就分房睡了。爸妈偏心得毫不遮掩，妹房间是杂wu间随便改的，有效空间不到一半，墙角蜘蛛维护着纺织liushui线。所以妹晚上还是偷偷溜到哥那边，钻jin哥的被窝一起睡大床，第二天在自己的小床上醒来。

        哥隐约已有男女有别的意识，但不忍心，仍每晚特意不锁门等妹来，确定妹盖好被zi了才开始睡，又在全家人醒前把妹送回房间。直到大片红从妹的睡ku蔓延到哥的床单，一起蹲在卫生间搓血渍的兄妹俩被逮个正着。

        “别烦你哥睡觉，你自己有床。”

        “我睡不着，我让妹妹来的。”

        “我guan你那么多。睡不着也得睡，不睡哪来的力气学习，不学习怎么中考！”

        “别凶哥哥。我以后不去了……”

        尽guan哥一直是第一名，妹还是没被允许再jin他的卧室。或许关系就是从那时开始疏远的，从初chao标志的青chun期开始，从不能再相拥而眠开始。

        青chun可能是个mei好的词汇，青chun期则不然。

        对妹来说，青chun期是发育胀痛的乳房，是毫无规律的生理期，是劈tou盖脸的责骂，是控制不住的yan泪。绝kou不提的xing则是青chun期少年们公认的迷人禁忌，无人教导故而“自学成才”，课间黄se段zi从某张牙feng卡肉的嘴里跑chu来，带起腐烂味的哄堂大笑。

        妹发育比同龄女孩zi好，总被男生用xialiu的yan光打量嘲nong，hanxiong驼背便成了常态。一开始是羞耻心作祟刻意为之，后来好像真弯了脊梁再也ting不直――在十二三岁的女孩zishen上这种现象不足为奇，毕竟大家递卫生巾都鬼鬼祟祟像作弊。

        “天天弯腰驼背丑死了，小心以后嫁不chu去。”

        妹没说话，筷zi一撂回房间，留借宿的亲戚和哥在饭桌上听爸妈抱怨自己是如何恶劣如何不孝，奈何又要到中考，不敢真拿她怎么样。哥埋tou扒了半碗饭，边diantou边把菜全往自己碗里赶，意料之中挨了记yan刃，还是继续赶，一副饿死鬼投胎样。

        “你们吃吧不用guan我，我去看她搞破坏没。”

        于是这碗饭如他所愿jin了妹的肚zi。妹一脸不qing愿地缩在床角，勺zi伸过来时还是张开嘴吃了个gan1净，和小时候一样别扭。哥拇指dian去妹嘴角饭粒，被恶狠狠瞪了一yan。

        妹并不开心。

        哥哥gen本什么都不知dao什么都不明白，所以才自以为是地施展怜悯。又或者说，和自己不同，哥哥更聪明，哥哥更努力，哥哥更优秀，哥哥更会讨父母huan心，哥哥更被重视，哥哥考上了重diangao中，哥哥的背ting得更直。

        那晚亲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