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床多少次了,还算哪门朋友!”
“我很想你,你知吗?可以说,我不知怎样才能不想你。你的影好像刻在我的膜上,只要一睁,我就能看到。你走以后,我得病了。得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大病小病。我觉得是你把我的魂给带走了,所以却是灵魂的肉才会溃烂。我一直在与疾病作斗争。我还没输。我只是虚弱了一些而已。毕竟三年之久,我足够悍了。你说你瞧不起我,其实,我也瞧不起我自己――没想到离开你,我就活得一塌糊涂。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尝试振作起来,可是一想起你,一看到你,懊悔啊,仇恨啊,欣啊,埋怨啊,嫉妒啊,复杂的通通都刺激着我每条神经。我越是想要放你,却越是放不。如果我不打算放你,我反而觉可以放你。很奇怪吧。我让你随意地漂在我们的回忆里,不去捕捉你的任何足迹。久而久之,那些痕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我也就懒得去清理了。这好像是一种恶循环。我试过很多方法去戒掉你。比如,找一个和你相似的女人。可是,我经常看见你游在她们的后。我把她们带回家,却发现屋里充满了你散发来的香气。我问她们,你闻到了吗?她们反问,闻到什么?我答,一个女人的味。她们皆是惶惑,狐疑和不悦的神。紧接着,我把她们赶走了。每次,我对她们的都截止到这一步。梁妹喜,你是我的诅咒。”
“可以的话,我想把我的肉和你的肉在一起。”
妹喜对于我这疯狂的告白而到惊骇不已,同时也意识到她的和我的相比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妹喜慌了,说。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我们分开的时间长呢。我的本一直如此。”
末了,妹喜还补了一句特别有气势的脏话作为结束陈词:去你妈的!我心生漾,对妹喜这种魄力深深地动到了。我们仿佛回到从前那追逐原始望的自由生活。但是和各位讲句心里话,我还是被妹喜的那句“又老又丑”给刺伤了。我局促且难堪地与自己价不符的卑贱的笑容,说。
“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我向你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你本来不是这样的呀?以前的商汶雍可不会对我说些可怕的话!”
我对妹喜的话置之不理,反而神地抚摸起自己的脸,喃喃。
我的声音在尽是金属与瓷片而建成的大厅中回。人们纷纷好奇地看着我们。一个保安与工作人员正向我们走来。妹喜知今天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她肯定是怎样都逃不掉的。她才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上演暴力的戏码。于是乎,妹喜带我去了她暂住的酒店。
怎么回事?白发又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又又瘦,像竹竿。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你能看得见,就应该比以前还要更懂得珍惜自己的。商汶雍,你太不懂事了。不是这样给你挥霍的。是工作太忙了吗?我听说了。你现在有权有势,商业得比以前还要大。我明白的。生意人都忙。每个人都累。但是,你不能把理想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没有健康,我看你还拿什么去拼!”
我突然狂躁地大声喊。
妹喜觑见我的表从讨好变成阴沉,心想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她坐立难安地挪了挪屁,然后把两条并拢,装作满不在乎地说。
“那都是你的问题。我可没有让你着痛苦。你不要纠缠我了。我早就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真的很让你丢脸吗?”
“既然是这样,那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喜你了,因为我不了解从前的你。那时,你还称得上正常。而现在的你,却像是神混乱的疯。我害怕你,所以很难再次上你。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好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