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熙又是一顿，最后缓缓答：“嗯。”

        还没等她说完，温颂熙急忙打断她：“不是这个不净！”

        “知洲……”

        许知洲问：“不净？你和别的女人过？――虽然有膈应……”

        这次没有遮挡，许知洲甚至有意把声音传过去。

        他叫她的名字，不知是于什么心理，有急切，又有紧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电话那的呼都停了。

        说一个字，又给一个字留思考的空间，这短暂的思考时间刚刚好，既让他能有条不紊的说，也不至于让他思考后选择退缩。

        许知洲认真地听他讲，等他讲完，说：“颂熙是个好孩呢……”

        许知洲不再理他，把手机放在了枕边，带上了耳机，随着耳机与震动同频息起来。

        许知洲钻被窝，重新把玩，开了震动。

        温颂熙红了脸，觉到有窘，但奇异地又觉得有被安到。

        她和先前计划的一样，叫累了，后来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许知洲看着窗外仍旧不止息的车，“颂熙，父母亲的事和我们没关系哦，我们都只是孩而已，即使知什么，看到什么，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还是我们，父母也还是父母。所以，不要觉得自己不净，也不要觉得自己有罪。我们有自己的人生，我们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许知洲差都要怀疑温颂熙是不是被自己吓死了，然后温颂熙哑着声，吞吞吐吐地对她说：“对……对不起……”

        “啊？现……现在吗？”温颂熙慌乱起来，为难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温颂熙听着她渐渐纯熟的呼声，不由得对这一片狼藉苦笑，几乎通宵没睡，刚换好床单就睁着满是血丝的睛去了学校。

        她都能想象他说这话时面红耳赤的样，许知洲偷笑，让温颂熙反应过来自己被她耍了。

        “……嗯。”

        “嗡嗡”的声音通过手机的电传过来，让温颂熙瞬间明白了许知洲不是在开玩笑。

        许知洲突然问：“你想要过来吗？”

        “我没有父亲，妈妈是酒店里的陪酒招待……她以前可能不是这个的，但她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也没有见过她的娘家人……她脾气不太好，可是确实一个人把我养大了……我……并不怨她，或者，没办法怨她。”

        “我……不是很净的人……”

        啊……还活着，并且又在很可的歉。

        温颂熙最后轻轻应了，唇角也有了一些笑。

        许知洲的笑声传过来，“是啊，毕竟我现在很寂寞呢……本来准备自到累了就睡觉的，但是因为和你打电话，中途就停来了，现在又睡不着，又空虚的不得了……”

        开始时细小的，隐晦的，后来就渐渐大了，有些失声，有些勾人。

        像是阻止，也像是渴望。

        他有无奈，然后慢慢地解释，每个字都说的缓慢清晰，就像是一边说，一边又在想着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