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舟把袖放:“是族。”

        江雪舟:“嗯？”

        江雪舟没说话，只是默默捋起袖。他的材很好，胳膊瓷白的肤，藏着脉络分明的青筋，蕴着蓬的力量。然而那如同白玉的肤上，却有了一伤疤。

        “我觉得你上有神。”明瑜有什么说什么。

        他是遇到了族，可那些宵小之辈如何能伤的了他，这伤疤是他自己砍的。很疼，但只要能得到明瑜的关心，就不算亏。

        “喊我嘛？”明瑜问。

        江雪舟的神很柔:“我知你想说什么，谢谢你，居然把对我的印象从变态变成了有神。”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那伤疤。

        明瑜一怔。

        更准确的说，是心疼。

        明瑜忍不住笑了:“这还不是你自找的？”

        “我一直都觉得，神不是无，而是包容的气度，”明瑜搜刮肚地找着词语来形容，“就是那种很温柔沉静的，包容世间一切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抱着我，我真的觉得自己被怜悯了，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你。”

        今日何止是不亏，简直就是赚大了。

        她说完，便去了。

        “你瞎说什么呢？”明瑜忍不住反驳他，“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江雪舟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如此可。

        明瑜说的没错，遇到他，她可算是倒了大霉了。

        “好啦好啦，”明瑜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走了，“你好好养伤，养伤的事你比我懂，我就不瞎提建议了。小师叔，你多多保重，我有空再来看你。”

        明瑜拉起他的袖，查看她的伤势。这是一剑伤，早已结痂了，以江雪舟的质，说不定本不会留痕，但明瑜却很心酸。

        如此令人着迷。

        只留江雪舟还坐在房间里，久久凝视着窗外。

        可到江雪舟恨不得狠狠咬她一。

        明瑜已经走到了院里，去找人领了一份任务。许是见到了认识的人，她的神一就明媚了起来，笑着跟人打招呼，脸颊上还现了两个小小的梨涡。

        现在想想，当时的场景真的算不上暧昧，甚至还有温馨。

        她听到了江雪舟轻轻的呼声。

        江雪舟已经是化神中期，世间能伤到他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到底是谁，能在他上砍一伤疤？

        明瑜一愣，对哦，说起神，他们天衍宗的师祖才是当之无愧的神。

        明瑜仿佛回到了初遇的那天晚上，月华如，她被蛊惑着靠在了江雪舟的怀里，而江雪舟也揽住了她的腰，两人脸贴脸，她可以受到他冰凉又缓慢的呼。

        江雪舟撒谎了。

        “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了？”她问。

        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脸上惯常没有什么表。他颇为冷淡地看了一自己手臂上的伤，手指轻轻一拂，伤便消失了，没有半踪迹。

        有人说过，喜一个人的表现就是会心疼他，明瑜不知自己是不是喜上了江雪舟。

        “很抱歉，这次没能给你带零嘴回来，”他愧疚地笑了笑，“祸一年比一年严重，过去没有族踪迹的地方，现在也会有族来杀人了。那些都是最低等的，连神智都未开，可是架不住人多，我还是被伤到了。我记得你好像不喜伤疤……？好吧，至少别嫌弃我。”

        “你这样说，把师祖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