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关了,“我打牌去,懒得理你!”
终于把人送走,环境瞬间安静了,郑清昱隐隐痛,她其实是冒了,喝了药,四肢绵绵的使不上劲,潜到被里迷迷糊糊睡过去。其实睡得不深,半梦半醒间还是能察觉到房间有人来过,蔡蝶来的时候碰了碰她额,多加了一床被,老郑来的时候给她把书桌台灯开开了,还觉得她像小时候那样,生病了更怕黑。
梦来去不断,把人缠困住,不太清楚的画面里,郑清昱总能想起那个湿冷的夜晚,是陈嘉效在边事无巨细。
断断续续不知睡了多久,郑清昱最后是被醒的,她完全发汗了,上黏乎乎的不是很舒服,手脚往外一抻,暂获清凉,人也醒了些,开始慢慢回复陈嘉效的消息。
对方意外回得很快,“差就要去你家砸门了。”
郑清昱刚才睡得快,没能和他说,断联三个小时,陈嘉效坐立难安,如果她是在月亮湾,他一定丢手的事立赶过去。但她在南苑,有蔡蝶和老郑在,他不敢擅作主张,也知会有人比他更仔细照顾她。
“我妈去打牌了,我爸好像也不在家。”
一觉睡醒,鼻音反倒来了,她在电话里像被抛弃的小朋友,闷闷不乐的。
陈嘉效微微诧异,一时找不到话安她,郑清昱又忍不住笑了,大大一个鼻涕泡,即使人不在前,她也有些羞赧,脸颊更。
“因为我妈又说我了。”
这一回,陈嘉效没再帮腔,态度冷冰冰的,“这一回,我觉得阿姨说得对,等见面,我也要……”
“你也要怎样?”郑清昱也吐字冷淡,她总能在人更,让人无可奈何,“那就不要见面了。”
说完,果断要挂电话,陈嘉效有预似的,用声音把人挡住,“饿吗?”
郑清昱无聊抠着被,“你不问还好。”
她这次晕倒,陈嘉效想又是没好好吃饭引起的,不然怎么会低血糖,免疫力怎么会这么低,动不动就冒。这段时间,他也忙新车上市的事,两个人连电话都少打,陈嘉效自认为她这次病倒有他过失。
“我给你外卖。”
郑清昱半天没说话,陈嘉效也不声,电话通着,沉默良久。
“你还没忙完吗?”
陈嘉效手中动作一顿,就是这一秒钟,郑清昱再次开:“嘴巴淡淡的,又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不如不吃。”
自然而然把刚才那句话掩盖过去了。
“不行,”陈嘉效斩钉截铁,吻势,偏偏是哄的姿态,“交给我。”
“我不告诉你门牌号!”得意说完,郑清昱火速把电话挂了,手机还捂在掌心里,在床静静坐了很久,等一丝凉意钻背脊的时候,她披了件衣服起来去上厕所。
外面果然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把老郑放在床的药吃了,没一会儿郑清昱又开始犯困,拥着棉被昏昏沉沉再次睡过去。
惺忪睛再睁开条,只有一双关切的手在晃,还好,老郑上是硫磺皂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