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昱上带有阵寒气,但对于燥闷车厢来说,是一清,让人孔都不自觉舒展。
她这辆车里没有放香薰,但陈嘉效开这两回,总觉得鼻端不经意总能闻到她的味,这一刻被填满了。
“没有,我看着时间走过来的。”
“那就去你说那家湘菜馆?”
陈嘉效唤醒屏幕,想导航,郑清昱说:“直接开去月亮湾,再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
陈嘉效照,平顺开了段路,忽然开:“今天很忙吗?”
“还行,习惯了。”郑清昱整个人靠着,懒懒的,其实她也不是总神抖擞,腰背可以永远。也许是车厢太安静了,她扭了个,主动和他说:“明晚上有人来视察工作,要陪着吃饭。”
“需要喝酒吗?”其他的陈嘉效没说。
郑清昱撑着脑袋注视他英俊的侧脸,在婆娑街景里暗一阵亮一阵,睛突然有涩,眨多两就止不住闭上了。
“不好说,要的话也逃不掉。你呢?和谁吃饭?”
搭在上的手忽然被轻轻握住了,郑清昱垂眸看了一,两人同样修长净的指尖缠得有些分不清彼此,她没拒绝,看了红灯,百无聊赖捉起他那只手玩摩挲起来。
“你主动问,我很开心。”陈嘉效同样没有抗拒她的举动,只是任她玩了一会儿,突然张开五指紧紧与她相扣,这一回,郑清昱随意一动没能挣开。
她索放弃,歪无声一笑,“这么喜被查岗啊……”
两人无声对视,陈嘉效将握紧的手放到唇边挨了一,另一只手始终握着方向盘,还是那副一丝不苟的冷淡模样。
“嗯,这么多年,没有人问过我每天什么,去哪里。”
郑清昱沉默一阵,忽然在他掌心用力挣了两,嘟囔:“说半天你也没告诉我你明天和谁吃饭。”
要转灯了,她很会找时机,陈嘉效无奈一笑,最后紧紧扣了一,松开时,彼此肌肤都有些湿,腻在一起。
“以前邻居家的一个请客。”
郑清昱的关注有奇怪,“你怎么长大的?”
她没往盘问,这让陈嘉效心里有些长,皱了皱眉,但很认真回答了:“我两岁就被送去幼儿园那种‘鸡鸭同笼班’,就是多大的孩都有,父母没空。后来正式上幼儿园了,周末就被我妈带去科室,寒暑假送回姥姥家,小学的时候住宿,初中住那种托班,是台一对特别厉害的老师夫妻俩开的班。”
郑清昱是一个很合格的聆听者,陈嘉效有意看了她一,主动继续说:“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小学那会儿我爸妈关系就很僵了,两个人又都不着家,隔邻舍的叔叔阿姨看我可怜,就会叫我去他们家吃饭,孩当中我也是最小的,那些哥哥同样照顾我很多,带我一起玩,给我辅导功课,所以他们有事找我,我能帮的都会尽量帮,人家也不想白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