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如果不是这样一张脸,陈嘉效其实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大半夜想起看过的《午夜惊魂》,自己吓自己。
郑清昱长裙拖地,两只跟鞋凌乱歪斜在旁边,蹲在他房间隔门对面,陈嘉效刚才来背锁门时并没有注意到,他皱了皱眉,走过去。
“郑清昱?”
地上的人仰脸靠着墙,慢慢睁开,也许是灯光恰好投来,错觉里面光快要满溢,可实际上黑白分明,清亮又冷淡,妆也还是净的。
郑清昱觉得他好,站在那里什么表都没有,有种医院狗领导让人窒息的压迫。
可他们说他是什么的?
“陈总?”她嗓音拉了个调,没有那么生了。
陈嘉效蹲来,鼻端立充斥着郁酒味,不经意有缕清冽香气,像盛放到极致的玫瑰被雪盖起来了。
他很快判断,她喝醉了,走错了楼层,芮给她们订的房间反正绝不可能在他这层。
可他离开时,她还十分清醒站在人群外旁观她们抢捧花。
“你房卡呢?”
郑清昱眉没特意修过,雾面一般的修长,即使微微蹙起也是好看的形状,她立伸手到摸摸,最后放弃得果断,“现在找不见了。”
像芮形容的那样,郑清昱总是冷静、独立,充满距离,即使是醉酒。
陈嘉效目光在她脸上巡回不断,目睹她即使想吐,也只是捂了一嘴巴,安安静静缓冲。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先借用我的洗手间。”
郑清昱只有一双睛在外面,几分清醒的困意,陈嘉效耐心等待,一时间似乎能隐约听到外面在某个瞬间又起来的雨。
十五分钟过去,浴室里也只是响起一阵声,郑清昱没有吐,她其实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胃早空了,急而已。她拉开门来,发现房间是敞开的,陈嘉效不在,再一转,他站在窗边,两人在暗蓝的玻璃中对视。
“需要吗?”他把大衣脱了,一件灰衬衫,直筒西,板正、修长,说话时喜盯着对方睛,刻在骨里的绅士教养,凌驾礼节之上隐约的冒。至少郑清昱是这样觉得。
从浴室来,她觉得上更冷,为了方面把长而拖沓的裙摆随便在侧边扎了结,一只线条纤长优小若隐若现,她无意识抱臂,一晃,看到自己的跟鞋整齐摆浴室门。
陈嘉效给她刷完卡,走过去给她拎来的。
“谢谢。”她声音跟着脑袋去,陈嘉效看着她重新把鞋穿上,在窄而跟鞋里撑着的脚背长几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