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说：“我去帮你拿衣服。”浴巾放在哪里，净的衣在哪个柜，他了如指掌，一应俱全交到郑清昱手里时，最后确认：“你真的没事了吗？”

        郑清昱勉一笑，不过敷衍，对他说了声“谢谢”，洗好来时，一开门就看到厉成锋靠在对面墙，什么事都没，两人目光短暂相接，彼此都无言。

        一起去的时候，人虽然都坐在饭桌上了，可蔡蝶和康礼也在的况罕见气氛不活跃的时候，要不是刚才厉成锋来告诉他们郑清昱想洗个澡，蔡蝶早就坐不住了，郑清昱一面，她立忙活起来，看女儿脸比刚才好，才长舒气。

        他们其实已经快吃完了，就郑清昱还在动筷，厉成锋则又是给她盛汤又是夹菜，老郑看不去，把活揽了，“成锋你也吃，我去菜。”

        “到底什么事，这给累的？”蔡蝶手停不来，快把郑清昱的碗都堆满了，郑清昱无奈阻止，可架不住两个中年妇女的八卦之心，老郑和厉栋庆都嫌自己老婆太多。

        显然郑清昱没有说的意思。

        “这医院的事，要是说给你们听，你们了这门又去和别人说，指定不到明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

        康礼不乐意了，“我就来这住一段时间，隔住谁都不知，我上哪儿和人说去！”

        “妈，人家单位的事，如果到时候影响大了，清昱说不清的。”

        儿发话了，康礼气焰瞬间小许多，低声嘀咕：“我这不是关心清昱吗，这班上的，比临床还累。再说了，医院这么多人，谁能保证消息一都不外传，这么多张嘴呢，他凭什么怀疑到清昱上。”

        蔡蝶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可她觉得，女儿和自己这个当妈的分享吐槽单位的事是合合理，总没有闺女不信任亲妈的吧？可对着她婆婆的，又另当别论了，你康礼凭什么觉得我家郑清昱一定要和你说医院的八卦。而且看郑清昱今晚的样，是一说的意思都没有，蔡蝶还失望呢，埋怨就是因为多了你们两个公婆，在自己家还要拘束的。

        好在厉成锋没有这个时候装哑巴，蔡蝶面上才收敛了。

        “你回来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

        饭桌上四双睛同时看向郑清昱，郑清昱没抬也能受到这一群目光，又和厉成风心照不宣望向了对方。

        作为丈夫，她最亲密的枕边人，也是在开饭前和四个家长一起得知郑清昱回来的消息。

        实际上，他连郑清昱之前几天去了哪里都不知，或者说，压不确定她是否还在台城。

        是今天回来商量一家人去吃饭，蔡蝶嘴闲不住，抱怨郑清昱那个大学舍友结婚匆匆忙忙的，估计是奉成婚，厉成锋才知郑清昱大老远飞去滨城了。他一时半会儿没说话，蔡蝶机瞥他一，又说：“哎呀，她俩大学关系好，毕业那会儿就约定好的，彼此结婚一定要到现场，这不，又正好赶上真真休假。”

        厉成锋当然知岳母明里暗里给郑清昱“洗白”，解释她匆忙离开没给自己父母接风洗尘这件事。

        “不过你应该没见过她大学那帮朋友吧？”他这个岳母，和郑清昱是完全相反的两类人，明劲就写在脸上，生意起家的，对谁都笑脸相迎，看起来亲和随，不经意就把话题岔开了。

        “没有。”厉成锋如实回答，他甚至连梁意意这个名字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