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隐瞒。说到自己还挨了穰侯二十板，公缯夸奖：“郑丞为主若此，实为臣之也。”

        郑安平询问了朝庭当前对动向，以及对河东的种种议论――这是在公缯那里不便探寻的。司靳目前是五大夫，于大夫的最一级，但次于九卿，可以听到最人的议论，但却无权参议。据司靳观察，穰侯对河东的治理并不满意，认为如果每打一地都要花费如此巨力加以治理，还不如四劫掠为优。武安君只对岁末的用兵兴趣，一心想着要对赵国用兵，以报年初被之恨。华阳君似乎一心只想着秦王女嫁楚太一事，几乎把全力都用在这上面了。泾阳君和陵君在没有了义渠的威胁后，逐渐接刑徒、士民训练的工作；当议定公缯将要封君时，两人受秦王指派，主持安国君府的扩建事宜，以及年末的册封事宜。至于中低级官员对河东的反应，――河东本还不在他们的议论范围之，大家惟一津津乐的，是河东丞好容易回一趟咸阳，却办了错事，被穰侯打了板，捂着屁回去了！

        陈四把自己画的河东形势图摊开，向公缯仔细说明了各条路的走向，以及移民的安置，并特别指了绛山山后的那片涑谷地，以及通向轵的那个谷。公缯认真地看着，用心听着陈四的讲解，不时发一阵阵咳嗽声。最后问：“卿之所绘，臣愿得抄录。”

        司靳十分兴，对盖聂：“为吾庶，其可乎？”

        这事司靳不了解况，还专门问了郑安平怎么回事。郑安平如实回答，司靳：“穰侯见人不差，必知郑丞公而废私也，非常人所能及也。”郑安平这一天因为挨板，竟被两个人夸奖，得他都有一阵糊挨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在来咸阳之前，张禄和绾议论局势时，便已猜到秦国可能等不及河东充分安定，就要夺取轵，以伐上党。郑安平此问，证实了张禄等人的推断，伐上党的确在最层的视野之。

        陈四：“君侯之命本不敢辞，然或相府见问，乃当献之。事毕必从命。”

        郑安平：“陶邑虽富庶，其兵不练，未足伐赵也。而伐上党，必先韩魏，岂非背盟？况太在魏，焉得伐也。”

        告辞来，郑安平和陈四又去拜访了司靳，司靳竟然就带着盖聂到门前请他们去，看得来，两人玩得正开心。

        盖聂伏拜于地，：“臣盖聂，谨拜司大夫！”

        郑安平：“修路、移民，河东积粮已罄，所赖者，盖秋收者也。臣归之前，各县田亩虽增，而禾非壮，恐所获不多。加以数千役夫，及上郡所留，诚恐无积也。”

        公缯了，：“张卿河东，既救上郡之灾，复修河东之，再庶河东之民，河东之境，力已倍也。若兵河东，奈何？”

        盖聂有些为难：“恐难兵杖相向矣！”

        郑安平：“大夫如此相，犹无谢乎？”

        公缯：“未可言也，但观河东之粮也。”郑安平从公缯的语气中，分明读了急于兵的意愿。

        司靳：“是故难定也。”

        郑安平问：“王加兵于魏乎？”

        司靳：“自中更探知上党可通邯郸，今岁用兵乃有两见，或上党，或陶邑，而伐赵也。穰侯乃愿陶邑，而武安君愿上党。”

        郑安平咨询司靳，河东一步应该如何走。司靳想了一阵，回答：“若论其治也，自当庶之、富之、教之，依次而前。然岁末将至，秦兵将，恐河东不及富庶，将应兵也。”

        郑安平：“何谓也？”

        大致了解了朝庭的动向，郑安平等走向告辞，司靳：“臣与盖聂，相交甚，愿留之以尽其兴！”

        公缯：“郑丞此行，但告成也。不日即当上计，愿河东细计诸粮以告。河东安邑四县虽新立，，而西河、河北四县，皆富庶之地也。必得积粮，乃能用兵。”

        郑安平见盖聂的确得司靳喜，想着自己在外东跑西颠，恐怕耽误了盖聂，便：“盖聂，臣庶也。大夫既之，愿以留之，以效犬！得闲教之，所惠多矣。”

        司靳哈哈笑：“命汝为武庶，专一执杖相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