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禄就在王龁大帐所在的船上,听着各哨探星般回来报告,而王龁沉着果断地达命令,自己不发一言。一整天时间就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中渡过。司靳的前队赶到时,王龁就让他们在孟津外围安营,而后军到达后,伤病员被直接安排上船。在经历了紧张的一个夜晚后,第二天,船队载着二千余名士卒渡过黄河。公缯、兵曹和司靳皆随队过河,指挥船后的事宜。张禄则留在津,协助王龁的工作。
派去监视野王的哨探回报说,魏军昨天野王后,在野王搜集船只,但只得到几十条小船,今天还没有动作。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迅速让秦军过河。张禄当即亲自过河,就近观察。公缯和兵曹陪同王龁带着张禄巡查了防御况,张禄:“既魏军有使,旦日可令秦弃野王,而令魏走野王,洎过河大梁;秦人自孟津过河,两不相扰。授受之事,可令魏人与司大夫议。”公缯连夜派人向司靳传达张禄的指示。
洛阳这边今天放了两批船,除了伤员外,还把牲也运过了河。估计再有两天时间,就可以全渡过去。
秦使在张禄的指示,没有随梁尉公去大梁,而是留在船上,向张禄详细介绍沿途所见,特别是轵军队穿行的况,张禄问得尤其细致。当听说另有秦使回去探寻从唐城轵的路线后,张禄赞扬了他们。
安邑也在两天前派人过来报告,魏军未经过安邑,直接从轵回来了。张禄当初魏邑时,走的是太原,从北边到燕赵求学,然后返回大梁求官。虽然听说过轵,但也不知其详,但轵城是轵的他是知的。所以当时派人提醒秦军注意轵城的动静。魏军一到,立即被秦军发现,张禄的提醒也有作用。魏军的现,打断了秦军过河,这也让张禄很不兴。所以当公缯通报,今天接待了魏使,言系盟友,只想过河,并无恶意。张禄心里是兴的。但魏军的现,引发张禄的一个想法:过去他只知轵十分狭窄,崎岖难行,但魏军一万人只用了两天就从轵走来,似乎表明轵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些崎岖小路,只供商旅通行,大队人其实也是可以顺利通过的!这让张禄生一些想法,想要实际考察一轵的况。
王龁所首先到达孟津,迅速占领两边所有要。又派兵过河,在河对岸放警戒。在确认渡安全后,王龁让司靳带队过河。司靳先让一千人护送公缯一行到孟津。尚未过河,就发现轵城方向有大批军队驻。王龁令停止过河,全军转警戒。司靳也在野王作好戒备,不再移往孟津。
第二天,两军前军发,照预定路线走了半天,发现对方也很遵守协议,后军也随后发。王龁始终紧盯着魏军,随时准备接应。司靳的后军伤病很多,辎重也不少。为了保证前军的战斗力,王龁把自己的伤病员全都甩给司靳,自己轻装抢占孟津。
梁尉公的使者到达后,公缯不敢主,一面把况通报司靳,一面派人过河去找张禄:陈四和公异人告诉他,秦王已经委派客卿张禄在洛阳主持一切。
秦安租佣的船数量庞大,一侧津几乎安放不,必须两岸对开才行。这就需要两边同时启航。船工们自有自己的联系方法,把渡船安排得井井有条,令张禄称奇!
第二天,魏使再次到营时,公缯即提了让魏军经野王撤离,秦军经孟津撤离,互不相扰的方案。魏将可以派人和野王守将司大夫接洽野王的交接事宜。魏使大喜,立即回营报告梁尉公、司莽和一众门客。虽然没有得到信陵君的指示,但大家认为这一方案可行,只要野王的交接顺利,可以说沿途再无障碍!司莽亲自赶到野王与司靳谈判。两人都是武将,也没有什么寒喧、致意等语,每一句都是实实在在的讨论,确保己方的安全。两边议定了行军的路线:魏军走北路往东,秦军沿南路向西南,两军始终相距二十里以上距离。协议由韩国的野王令中保证。
纷纷赶到驿站探视。胡阳已经牙关紧闭,双目上吊,一阵阵搐!武安君掀开衣襟看时,创面青暗,黑的脓血。武安君:“毒气攻心,无可回也!”而这时,秦军刚刚野王,向孟津前,甚至还没有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