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司靳带着兵曹和公缯等俱往府,果见简册图书,分门别类,放了满满一间。胡阳将那图卷一一捡,不及细看,都置于案上。又将粮库、武库账目,长城兵丁,田亩所,商贾市税……一应简册尽皆取,也置于案上。案上竟摆了一桌。往来公文一类弃去不顾。正此时,郑安平、陈四带着那一百亲卫赶到。
司靳把目光顺着胡阳的指引,移向地图的最左边,那里有一个屯兵所,一条山直通长城。司靳知,在那个方向,秦军无人据守,赵军将无人之地。他紧张地问:“是臣是误也。如之奈何?”
胡阳:“非卿之误也,是臣之误也。可令王大夫引一半人,陆急,必据上游十五里桥!”司靳应喏一声,就要传令。胡阳制止:“且慢!愿公异人同往,引军往滏西桥,其可乎?”
见公异人说这番理,胡阳大喜,便:“但请公指示!”
正在这时,一名军使来报,王大夫所领前军已经哨探到赵军直往滏而来;已经探明主将正是赵上卿廉颇!胡阳闻讯,又派人追回前一命令,并传令王龁:分兵的命令取消,命他就在滏河边,聚会神地打一仗,立即撤退!
而这时,近的各路哨探已经回报,西山发现赵军正在渡河,约有万人!除已经桥渡过数百人外,正在河上架桥。
虽然调整了署,胡阳总到不放心。他指着那一堆图书,对司靳:“愿大夫遣人送此图册简牍过漳,勿得遗失。后必大用!”司靳有些不知所以,但知这些东西都是有大用的,大约也和那地图是一类的,便从亲营中派百人,连夜将这批图书送过河,交给公大夫,务必好生保存,勿得遗失。胡阳让陈四也跟着这批图书过河,就地保这些图书。
公异人:“喏!”
忙过之后,胡阳才有空静来,想了想今天的经过。到后来跟上来的赵军绝非凡品,在那种况竟然沉得住气,果断地放弃追赶,放他长城。他在心里其实已经闪过一丝念:要不脆不打这一仗,直接过河算了。但两万人的军队,不战而退,什么斩获也没有,这一次就算白来了:阵的官兵集无功!因此,还是打一仗的想法到底占了上风。
异人说指划,把五条路一一指示来。胡阳问:“其有明乎?”几名行人:“公所言不虚,此数也,臣亦明之!”
待陈四说完,外面又报,后已至。司靳主动去,安排这些士兵的屯扎、守卫地界。等他回来时,胡阳盯着地图,有些沉:“若吾用兵,必自山间而,斜长城,断吾归路。若自滏而南,无所惧也!”
胡阳:“愿司大夫分遣哨探,从各行人往赴各地哨探。”司靳立即请各行人来,各引导一百人,分五路哨探。待司靳回来,众人散去,胡阳依旧伏案细阅图书简册,忽:“若是者有几何?”
胡阳:“是要紧,不可遗也。且往观之!”
听说陈四来了,胡阳大喜,除让司靳安排亲卫休息外,命陈四赶紧过来。陈四来了以后,翻看了这些图册,他识得各国文字,无需旁人解释,一目了然,自然是大喜过望。于是以手指划,清晰地说明了长城的各要。
公缯:”是儿最幼,甚顽劣,恐误!“
公缯赶来,叫人去唤诸公同来。中郎也去叫了行人。胡阳默记了地名,收了图册,待众人到达后,问:”其有五地,皆关紧要,孰能知之?“便一一说五个地名。
公异人:“谨奉教!”
司靳:“府库之中,不计其数!”
公缯喝:“但有延误,必当军令!”
府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胡阳让司靳现派队沿途哨探,务要时刻掌握这支赵军的动向。
胡阳:”军火急,愿公责之!“
说这几个地名,便有行人认领了几,只公异人:“此五,三在山边,两在漳边,俱是长城的孔。凡长城,必由此五而,他皆难行也。寻亦非难,但滏上有桥者便是。”
”公异人每,路径最通。惟长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