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郚:“陶守岂有意乎?”
陶守:“亦所闻也。为齐西鄙,为赵所有!”
许人,大约是赵王的庶兄,没有什么功劳,未能封君。
蔺、离石在吕梁山西侧,是从西边太原的门。而祁则更是深到太原的脚。太原是赵的祖地,是西战略的心。急于清除秦的势力,完全可以理解。但这样的大事,可不是他这么一个陶守可以决定的。陶守灶有些孤疑地问:“大王惠赐臣以三城,当咸阳,面告敝邑之王。臣主陶邑,外事不敢闻也。”
赵武灵王的儿太多,外人很难知全的,现在这个公郚也许就是其中之一。由于经过行人的查验,公郚的份已经没有了疑问。例行的唱酬,公郚一行在礼仪上也特别熟练,甚至比陶守还要专业。打消了顾虑,陶守问:“公自赵东来,必有所教!”
听到公郚的真正来意,陶守灶到难以决断。理,他不应该写这封信,以免扰朝庭决策;但公郚的话也有理,如果不把聊、摄、令庐的重要阐释清楚,恐怕以秦王庭大臣的地理知识,想都不想就一回绝。于是他不再讨论此事,只是殷勤劝酒,频频举箸,拿闲话来说;公郚很谅,也不再说正事,两人天宽地阔地闲聊,直到宴席结束。
公郚:“朴固当觐秦王。先陶者,盖敝邑所献,惟陶守能知其重。但言于王,恐为所讥。故先言于守也。守若是其言,但书一牍与王与相,言聊、摄、令庐于陶关系甚大,非敝邑敢以小易大也。”
公郚:“陶守其知聊、摄与令庐乎?”
孟姚在太八岁时去世。两年后,赵武灵王传位给太何,也就是现赵王,自己称“主父”,和原太章共同领兵征伐中山国。百战归来,与太章生死与共的战友又占了上风。赵武灵王打算将国家一分为二,分立两个太为王。辅佐赵王何的一帮大臣发动政变,将赵武灵王和太章杀死,其中赵武灵王被关了百余天,活活饿死在行中。至于赵武灵王生的那一大堆庶,除了太章被杀外,别人好像都服从自己的小弟弟,赵何一个也没杀;而且平原君赵胜等人,甚至在赵国还位权重。
不巧的是,即位十七年后,赵武灵王鬼使神差地了个梦,梦见一位女边弹琴边唱歌,琴好歌好人更好,心中念念不忘。在一次宴会上与大臣们闲聊,说起此事,大臣吴广(和秦末起义的那个人同名)竟说自己的女儿孟姚与梦境相符,叫来一看果然如此,从此堕河,生幼赵何!乌及屋,像其他为年轻女所惑的国王一样,赵武灵王废掉原来的王后和太,立孟姚母为王后和太。
赵先王谥赵武灵王,历史上以“胡服骑”著称。其实他的一生可谓是为所困,最终死在“”字上。赵武灵王刚即位时,娶的韩王之女,十多年来姬妾众多,生了不少儿女,韩国公主生的赵章自然是太。
公郚淡然一笑,:“微陶守,敝邑亦不敢生议以聊、摄、令庐易蔺、离石、祁。何者?蔺、离石、祁近秦,得利多也;聊、摄、令庐虽胜,与秦境隔,无所利也。今则不然,陶守越陶而据刚、寿,是广陶也。然刚、寿非岩邑也,攻则易取,守则难固。若得聊、摄、令庐以为屏障,则有泰山之安也。故敢言之。”
这一番话,深合陶守灶之心。他想了想,:“大王之赐,臣之幸也。然臣乃外臣,军国大事,非敢言也。愿议之于咸阳。”
陶守不禁心中一。聊城、摄城和令庐,在刚寿继续往北约百里,是齐国的边境城市,和陶邑、刚寿位于济沿岸不同,聊、摄、令庐在黄河岸边,是抵御外地侵的堡垒。二十年前,六国伐齐,秦国占领了“天之中”的陶邑,赵国则占领了赵齐边境上的大片城池,包括齐国五都之一的唐,聊、摄、令庐是其中的三个小城。虽然规模小,但却是军事要地,城池固,易守难攻。但陶守灶知,没有天掉馅饼这回事,便静静地看着公郚,静候文。公郚见陶守没有反应,也知遇到了对手,:“前者,秦吾蔺、离石、祁,是三城之于赵也,堪比聊、摄、令庐之于齐也。王若赐敝邑蔺、离石、祁,敝邑当献聊、摄、令庐。陶守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