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平和芒未都曾经行伍,陈四也是准备报考武卒的,有基础;只有五旺比较差一些,在东鸿里时,和伙伴们玩过打仗,但哪里能够熟悉军阵中的细节,经常被打板。
不仅仅是学习法律条文,还要实际作——其实就是实践课了。郑安平五人正好组成一伍,在乡尉的指导,习旗鼓阵势、冲杀格斗,每到这个时候,盖聂就格外兴奋,往往奋不顾,于是很容易就冲过了,被板狠狠在屁上。
郑安平挑了靠近沣的一段荒地,在乡啬夫和里啬夫和指挥,一群人拉着尺,丈量三百亩地,在田打桩。郑安平觉得,这片荒地比邑的那片地还要好,利设施虽然已经废弃,重新整理来也不难。如果细心耕耘,收成坏不了。五旺几乎捺不住,上就要田劳作。
还有种田的技巧、驾驭耕田的技巧……这些容的实践课是五旺最喜的,就在刚分给他们的地里行。为了学习驾驭的技术,乡尉真的租来一,套上耒耜,去深翻土地。租不花钱,但要承担养的责任,瘦了要罚,死了要赔,都有法律条文规定。最让郑安平到新奇的是,允许农租用铁农,而且农如果用坏了,只要把损坏的农上交,不仅不受惩罚,还可以无条件更换一件新的!免费的,免费的铁,这简直就是种田人的福地呀!
郑安平开始认为,秦法一定是规定了严格到毫无人的容,但几天来,郑安平倒心安了。原来秦律并不是只规定禁止的容,而且还包括大量合理的行为指导,比较一亩地应该播撒多少种,收获的粮应该如何存放,铁应该如何使用,甚至应该如何驾驭来耕作……总之,一切经济和军事知识都在秦法规定的范围,秦人的一切生活都必须最合理、最有效率的方式行,稍有偏离,就将受到惩罚。
心:自己的灵机一动,反而歪打正着!
和乡啬夫约定好时间,郑安平回到馆驿,把况对小和盖聂说了。盖聂虽然年龄不大,刚刚开始变音,但格健壮,早就过了六尺五寸,也在学的行列。这么一来,馆驿中就只剩小一人。
乡啬夫和里啬夫把他们一起带到河东岸的槐里中。由于郑安平的爵位是簪袅,这是可以当亭长的爵位,和里啬夫地位不相上。就在槐里西和里长相对的位置,划三宅的地方,为他起造新宅。在等待新宅起造的日里,所有在六尺五寸以上的男,都要在乡学学习秦律。
晚上张禄回来,郑安平把这事跟张禄说了,张禄连声:“误,误,误!汝将随吾远行凿,焉得没于田亩之间。三百亩荒原,费工无算,汝焉得其力!”直说得郑安平哑无言。最后五旺:“臣虽幼,余事难行,力行田亩,不敢惰也。时值夏中,若得其亩,臣愿相度其间,早为之力。”
五天后,郑安平再次来到史府,这次,他把芒未、陈四、五旺都带来了,只留小和盖聂看家。曹带着郑安平一行来到指定给他的一片荒地。这里东距章台二十余里,南距周天故都丰镐也有大约二十里,曾是周天的京畿之地,随着周天的败亡而衰败为荒原,到断残垣,曾有的利设施全都废弃。沣东岸几乎全被开发成良田,而西岸还主要是荒野。为了向西岸开拓,秦史在沣上架设了桥梁,统归灋丘槐里,大约以前是周天死犯人的地方。乡啬夫和里啬夫也被叫来,共同见证土地的划拨。
张禄见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得过且过。大不了,把所有的收成都交了税罢了!不过他再三叮嘱郑安平,一旦受了田宅,了籍,必要勤学习秦律,否则不仅功业难建,屁被打开花是小,削个鼻砍个手什么的,也稀松平常,不好,连几几都保不住。秦法严苛,在六国传了很久,几个男人都很严肃地称是,只有小闹了个红脸。
郑安平的住宅破土动工了,郑安平等五人也乡学,开始学习秦律。
法律课由乡的法律专员乡尉主讲。乡尉每年要定时到县里(在咸阳就是史府)复习法律容,并行考。回到乡里,负责向乡民普及法律条文;如果乡民由于不懂法而犯法的,乡尉要负连带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