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烹了粥,还加了肉。郑安平告诉城主,每餐二人各用粟二升,不得有过,夏有菜蔬可以加些,冬天但加少许盐梅即可。平时并不需鱼肉,需加时会通知。城主未想到令要求如此严格,一一应着,去告知了诸,为令烹粥要量来,不可有过与不及。
一气到了废城,众人把木都堆在最靠南边的房基上。略事休息,穿过草丛,到了最北边的房基。郑安平发现这房基已经得到初步修整,夹里的杂草已经除去,房基也平整了许多。
郑安平跟着鲁先生,不住地说些谢恩的话。鲁先生不擅言辞,应答不上来,就和郑安平说些工程上的话,“上士一人,五间二,需用七十二。士三人,三间两,各用三十二,三人合计九十六。梁亦如之。计用木三百三十余。役夫百人,日抬梁十五,计一月可备。木至后,先行夯筑房基,令得稳实;再设。方能起架梁。现已运木五日。木至,役夫就地夯筑房基,并不误事。”
又过了两天,粟兄也到了。郑安平拉着粟兄,与城主一起讨论开设驿站的事宜。粟兄和郑安平都是驿卒,开驿站的事自然是老本行,一细节抠得很严。郑安平忽问:“豕三犹未归耶?”
看到鲁先生宣布休工,郑安平背上钱,拎上鱼和肉从台上来,与众先生与武卒见过礼,把鱼交给一位先生,把肉交给一名武卒,了劳,便退到一旁,倒是接了鱼和肉的先生和武卒有些不过意,再三谢。众刑徒把工收好,排队了名,退城,往南关而去。郑安平跟着刑徒了南门,正见五旺在地里撒似的捡着大小石,把它们扔到墙底,中还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什么,直到看见刑徒们来,才停止忙活。
看了一会儿,五旺有些不耐烦了,:“大夫要坐至何时?”
郑安平:“非敢促,适至邑,逢其会也。鲁先生辛劳,正当拜谢!”
郑安平:“汝可放品,自去闲玩,晡时同归。”
五旺兴奋得蹦起来,一蹿三颠地跑了。郑安平也不问他。
睡过午觉,郑安平让城主取来一条鱼和一条肉,执在手中,再往工地而来。
鲁先生告诉郑安平,这是因为有旧的基础,只要平整一就可以了,如果是从开始打房基,一片三间的房基可能就得打上一个月。而现在,不过五天,一片房基已经初规模,今天可以开始打第二的房基了。
郑安平最后来,五旺兴地迎上来,自豪地:“吾已将原中顽石收拾一过,大夫垦土,定然无碍。”郑安平看着满脸是汗的五旺,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无庸呼吾为大夫,直乡里之时,呼为郑父即可,显得亲近。”
郑安平再三说自己闲来无事,故来拜见,若有所使,定不敢辞。鲁先生也不说什么,心中暗,若有所使,你会什么呀!
初启,尚在备料,并未动工。”
这时工地上的劳作已经转向第二片房基。这次郑安平没有靠近讨人厌,远远地找了个台坐,就在野草掩映之中,观看刑徒劳作,各位先生查看工程质量,各位武卒百无聊赖地东一群西一群坐着、站着发呆。
郑安平竟然就这么安静地坐在草丛中,极有兴趣地观察着鲁先生和一帮刑徒的劳作,不觉日西沉。
郑安平愣了一,随回:“城南一片即是。”
五旺果然兴了,一也不掩饰地把钱带放,刚想走,又转过来问:“何是大夫之田?”
五旺:“喏,郑父!”他穿好衣服,把郑安平背的钱带解来,自己背上,两人从小桥过了河,直往邑而来。
鲁先生站起来,拍拍屁上的土,:“起程,起程!”众人都起了,刑徒们六七个人一起抬起一大的木,百人的队伍抬了十几,一起向废城发。
刑徒们开始忙碌起来,有人用簸箕筛土,有人把筛好的细土撒在房基上,再由一组人抬着木杠把土夯实。各人有序地劳作着,工序之间合得恰到好。到了中午,第一间房基夯筑完毕,鲁先生宣布休息。武卒从边解罐,让刑徒去河边提回来饮用。郑安平还要与鲁先生说些什么,鲁先生不客气地了驱逐令,:“令且回府安歇。一时复工,令有暇再来督查。”郑安平很无趣地和五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