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公第二天吃过早餐才离开华阳,这时信陵君已经开始了第二天的训练。到训练结束,回到华阳时,又传来两个好消息:第一,芒申回来了;第二,须贾大夫派方先生回报,韩王将于明天庭见。郑地的第二批粮,也早已于中午时分送到。
在一旁的郭先生:“客卿胡阳亦大梁耶?”
郭先生:“既如此,华阳粮秣,可籍于大梁者乎?”
芒申:“此皆魏相为之,无可阻也。惟严加戒备而已。”
芒申:“主议者,魏相也,故知之不详。”
芒申:“家父未议及此,臣不敢妄言。”
信陵君:“盍但言其所知!”
信陵君:“大夫大才,非孤能匹。然孤少在营中,不谙阵战,近日大夫颁‘教戒令’,诸营皆练,孤乃得遂所愿。遂乃有请,愿留华阳,不敢叨功,但得为一卒耳!”
魏喆这才不说话。
郭先生突然十分尖锐地问:“闻大梁有言,秦不利于公,以和于魏,有之,否也?”
信陵君:“和议奈何?”
郭先生:“胡阳,伐魏谋主也,其大梁,恐怀叵测。”
芒申:“偶有耳闻,未得其实,或名胡阳,乃秦客卿。”
芒申:“尽付于晋鄙大夫。”
信陵君:“秦使何人?”
信陵君:“亥公与辰公,兄长行也;独于申公年齿近。”
信陵君:“华阳之事付之谁人?”
芒申:“梁与秦和议,近日方启,魏相主之,家父少与闻焉。惟大梁城防,不敢稍懈。梁军斥侯,直至启封;而秦军斥侯,至梁五里而还。昼间城门虽开,守备必严;夜则明火照耀,暗哨远侯,均至十里而外。且南城近王,不容稍失。家父终日悬心,不敢稍息。但求和议早成,秦人早退。”
芒申:“容或有之。”
芒申:“某日,魏相言,梁中商贾不通,财货难,恐于王事有失;愿往启封说秦,以通商。但有攻伐,皆无绝商路。家父允之。次日,魏相回言,秦人愿能商,惟愿与魏和也。遂遣韩人段者,启封以通使命。遂定秦魏暂互无侵:秦卒不启封之北,魏兵不梁南十里。各斥侯,以探军;斥侯但备钟鼓,不备兵甲,各无侵犯。秦人狼也,其心难测,家父乃密布守备,远遣斥侯,以备不虞。魏相复遣段与秦和议。闻秦得魏十城乃退,王所不允。而再而三,议不得定。”
郭先生:“虽朝议,将军得无己见乎!”
信陵君赶紧召芒申来见。坐定后,芒申:“昨夜二兄归国,报以华阳战事紧急,公受惊。家父甚惶恐。二兄无能,罚禁足。乃遣臣报公,将军今日于朝,必议公之事;公若归国,已得令在此,即日归国,并无妨碍!臣亦在公麾听令,不再归国。”
芒申:“多闻魏使往启封也,秦使梁,亦有所闻。惟不知其。”
芒申听到这一问题,定一定心神,回答:“是亦有所闻,皆街谈巷议,不知其可也。公,王弟也,义名布于天,一朝不测,家父虽粉碎骨,不能赎也!故但公有命,不敢不从。前公命寻陈四者,托于车先生,几经辗转乃得,亟送军中听用。今先生有资于大梁,但公所命,家父无不从。”
信陵君:“诸公归国,亦当善得大梁军国之事,所关华阳之军甚大。”一一指示:“公,司府,军事属焉。梁公亦当多咨太宰及诸兄弟,得朝中动静。民公复亦明诸营调遣,守御之策。诸公归国,实乃勾连朝野,关系甚大。与军国大计,其功不小。”
芒申:“臣何幸也!”
芒申:“将军今日朝议,早晚必有报。”
寒衣也。大梁与秦和议,魏相其主也。汝父相宰,或能知其详,有益军中。”
信陵君:“大梁城中,城防何如?闻四门大开,独不惧秦之袭乎?将军何守?”
诸公拜:”喏!“
信陵君:“但魏使往启封耶,亦秦使梁耶?”
芒申:“家父命臣曰,公去留,一任其心,但从公之命耳!公既愿留华阳,此令即止而不。华阳之事,一于公。”
郭先生:“华阳之事,将军何令?”
芒申:“家父尝言,华阳有公,大梁安矣。设无公驻华阳,家父必不敢开城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