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岳先生不知芒申此言是正是反,一时呆在当地,无言以对。车右先生:“此二先生宁靳、曹先生乎?早闻二先生乃公武库,得先生相助敝公,大事谐矣。”
帐后,众人自然地家主分成两行,芒申、车右、箫间、陈四坐于东,仲岳、靳、曹三人坐于西。芒申坐于二先生之,车右和箫间辞不许,定要芒申坐首席。仲岳调解:“小将军奉公之命来,必有所号令,请勿辞。”芒申想了想不错,告了失礼,才坐在首座。
芒申:“小鲜德寡才,负军令,不遑成之,愿诸父助我。”
得其中机锋,遂针锋相对地回礼:“主公,魏公也。负家国宗庙,急王事,分也,非芒氏也。公勿虑。”
芒申:“车、箫二先生,吾诸父也;靳、曹二先生,公所遣也。吾五者共赴军令。”
靳、曹二先生一齐见礼:“见过车右先生、箫间先生。微庶等奉主公命,相助芒氏,谨惟二先生之命是从。”
仲岳先生:“既从大梁随卫车右先生,自应随先生归大梁。此六人也,车三乘。公等且安坐饔,吾即安置。”众人应:“有劳先生!”
芒申:“公优待家父,申所知也;既得岳先生优待于前,复得靳、曹二先生相助于后,皆所愿也。”
车右先生:“陈兄,从大梁助微庶启封,愿随之而大梁。”
众人皆:“岂敢。惟愿以少将军之令是从。”
圃田城守这些天一直于紧张之中,除了军紧急外,城门外先是芒卯,后是信陵君,都是惹不起的人,不仅权势熏天,麾还有数万大军。一会儿信陵君城,一会儿芒卯城,一会儿信陵君来找他要粮,都要应付,令他很是为难。好不容易秦军绕过本防区,向南而去,信陵君也营南,他心中放了一块负担,回到家中,没有找女人,独自睡了个整觉。日升堂,理完日常事务,回到后宅吃过早饭,命人将所积的案牍搬到书房来,准备自己领着门客理几件。忽地门外传报,魏公信陵君将军,遣小将军芒申城。这一串衔压得圃田守大了一圈。吩咐请到大堂,自己重新更衣整冠,上堂相见。
芒申发觉了自己的失态,竟然忽略了二位先生,见车右先生递话,连忙介绍:“此车右先生,此箫间先生,皆家父之肱,小以诸父行,多得指教,受益良多。”
仲岳先生果然庶务娴熟。早餐刚吃完,众军整队列阵时,命人带着回程往大梁的六人,来到营外。三乘已经备好车已经等在那里。六人分别上车,以芒申和箫间为首,车右和陈四,靳、曹二先生分居左右,直往长城而去。至城外百步,三乘停,六人车,三乘革车复回。
仲岳先生:“军急迫,请帐商议,得计便行。”一行走到帐,仲岳先生突然对陈四:“陈兄亦请帐同议。”看着陈四一脸惊诧,车右先生:“正当如此。微庶等此行启封,甚得陈兄之力。此往囿中,还需陈兄相助。”拉着陈四的手帐。
芒申往复大梁多次,早已轻车熟路,从怀中取节符,声:“军~使~~城~”往城门边而去。其余五人则跟在后面,缓慢而行。
众人坐定,芒申果然正:“奉将军令!芒申等一往囿中,助芒大寅,统领民军,与梁尉公合,垒深沟,严阵以待。二往大梁,奏王于朝,尽言计策,以请须贾大夫使韩王。三者拜访芒卯大将军,尽言所略,以得其令。此谕!”
众人皆正应:“喏!”
芒申:“此长城,将军赐吾等革车数乘。”
仲岳先生:“营中以车乘送诸公至长城。”
车右先生和箫间回礼:“微庶等岂敢,劳动先生,心甚不安。愿附诸先生之尾!”
由于大军已经远去,长城虽然仍于警戒状态,但城门已经开放,只不过盘查更加严密些。守关的门卫查验完芒申的节符,令两名武卒将这六人领到圃田城守。
上堂后,圃田守才发现城的不仅仅是芒申一人,而是一个庞大的阵容,一边是芒将军府的门客,一边是魏公府的门客,无论哪个到圃田,都够城守应付的,今天一起都来了,心里不禁将那个报事的痛骂了好几遍,脸上却堆上雍容的笑:“圃田守曼拜迎少将军,诸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