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吾等二十余人俱集在此,留于华阳者不过十人,奈何?”
那个猥琐的人站起来:“别找了,驿卒都被秦人害了。”猛然见了郭仲谨,吃惊:“敢……敢是郭君?”
郭仲谨:“谨奉公命。”转向曾季:“公有请,随吾等。”
三人走过来,见馆驿大门未闭,张辄故张荒:“馆舍有人乎?”
张辄:“如此,且馆中。”
张辄:“以此观之,初应察运粮,而非启封。”
张辄接:“既是故人,当知馆舍为何门开。”
曾季明显有些疑惑,但不敢撞,:“不劳公动问,郭君自知。秦人自此过,焉能弃馆舍而不顾。自为秦人所破。非关他人。”
馆驿门坐着两个人,正在交谈着什么。走近了才发现其中一人正是唐叔,另一人猥琐异常,但却对着唐叔张牙舞爪地说着什么,见三人走近,便停住了嘴。
想到这儿,走在前面的张辄,突然转过来,问:“敢问君之剑藏于何?”
张辄:“既已思之,便当图之。先生且勿张乱,恐为人知。”
那人:“贱曾氏,行三。因来往此间,偶见郭君,认不真切,故相询耳。”
曾季连忙介绍唐叔:“此人到此觅些小工,混些衣,方才到此。”
曾季:“秦人过后,馆舍已空,焉有人?”
又走少时,郭仲谨:“前面正是馆驿。”这时,天光尚暗,残月西垂,一条大南北通达,在前横过。十字街,一座馆舍卓然而立,绝不会被误认。
曾季:“馆舍乃公府,无请自,非偷即盗。”
张辄:“现馆舍有何人?”
曾季看明白了,郭仲谨虽然是馆驿的驿卒,在这馆驿荒废时,几乎可以算是馆驿的主人,但他却是这三人中地位最低的:那位公最为尊贵,这是个人都看得来,他穿着士服;旁边一人岁数较大,相貌与郭仲谨相似,当是郭君的父兄行。他不敢怠慢,低着,小心跟在三人的后面,又悄悄地招呼唐叔跟上。张辄暗暗将这一切瞧在里,心里怎么也不能把这个低眉顺目、心地善良的质朴人,与好勇斗剑的侠士相联系。――难是那位乡老说错了?这人形容猥琐、瘦小,似手无缚鸡之力,双目无神,畏畏缩缩,斗剑?好勇?只怕连调捣都不会吧!
郭仲谨喝:“公份岂是汝等能知。但答话耳!”
张辄:“现有郭君在,郭君,驿卒也,与之同何妨。”
郭先生:“何能如此?”
郭仲谨不防有人认自己,想起自己在这里留驻非止一日,有人认训自己,自己不认识他也正常,无法与其他人沟通,只得着上前应:“正是郭某,恕某低,敢问贵何氏?”
曾季:“公何人,与郭君同行?”
张辄忍着笑,故不识,:“如此,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