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平:“先生既不荥阳,又不大梁,巨商只有郑国。郑边邑华阳正当梁郑之会,甚繁庶,车粮秣丰足。距此……三四十里,一日可至。至彼一夜办齐车,黎明启程,日中可至启封。”
郑安平:“何时启程?吾也好预备。”
郑安平:“安平本布衣,君侯抬举,不得不尔。以布衣相见,乃本愿也。”
吕伯:“兄有心腹可托之人办之否?”
吕伯:“礼不庶人。君之礼至此而还,公勿怪。”
吕伯:“吾既往行商于西鄙,新至大梁,所识者皆在大梁。惟车不得从大梁,亦不得从军营――恐为细作探知。必从他而方便。却不知途中何可以得车。”
郑安平:“是何意也?愿吕伯教我。”
仲岳:“事不宜迟,愿公同往首府。一应所需,俱由府中支应。大梁尉本应同往,惟病不能视事。愿得节符,以报诸公。”
:“先生之命,安平焉辞!惟残死之余,恐负先生之托。”
郑安平:“但不知君侯所命何事?”
仲岳:“此非吾之意,实君侯相召。吾但传旨耳。”
郑安平:“先生之命,敢不相从。”
吕伯与郑安平见过礼后,简捷:“公忠勇无双,耳聪目慧。愿公扮扈从,公岂有意乎?”
吕伯:“麻三……却是何人?”
吕伯:“如此,就烦郑兄大驾。……如麻兄亦如郑兄装束,倒不用换装,只将衣甲、弁摘去,以巾束发即可。”郑平安答应一声,直接来到前院。在仲岳先生安排,麻三被从队列中唤,郑安平告诉麻三,信陵君要往启封办粮,嘱他在华阳筹办车。“事关军机大事,务要寻可靠之人。”麻三又惊又喜,连:“君上之事,又有何辞!”几乎涕零,全没看见就在大堂上坐的信陵君。
吕伯:“如是,得罪了。――吾有大难之事,可在何套车?”
郑安平:“在与麻兄相交数载,其人颇仰慕君上,但言君上相托,莫不效死力。张先生亦与之交结,可知其人。”
郑安平:“在生于郑国,于华阳无相识……梁西驿吏麻三,世居华阳,必有心腹可以相托。”
郑安平:“此易事耳。”
仲岳:“运粮商旅,断不能三二人行此大事,必也扈从、钱粮、司事、向导等众。公但随之为扈从耳。公余创,吾有一方可愈,惟无药耳。今以此方付公,公可至启封何氏药铺,不过数钱可办。盖亦一举两得也。”
张辄:“如此,烦公转言,但言君侯托麻兄于华阳佣一可靠之车。可乎?”
大梁尉回后宅,取一支竹节,刻画了几个字,付与仲岳。仲岳即与郑安平一起,从后门城主府中,由于时近日,信陵君已经到前面准备朝会,后面的准备工作就由几位门客负责。把郑安平介绍给二吕,把大梁尉的节符交给张辄。有些令人意外的是,唐叔和曹包也在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