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卯:“相国要言不烦,切中肯綮。微贱思之,尚有一事,唯诸公台教!秦人如行南,攻启封,则信陵君公已居无用武之地,之甚难。如先行散去,又恐秦人直攻圃田。两难措手。”
魏齐与芒卯相视苦笑,齐行礼:“喏!”
魏齐:“待秦人攻启封,即散公之军,可乎?”
魏齐:“如韩军不,就让他在启封住,于我大魏何伤?”
芒卯:“秦人启封,北顾大梁,南临郑国,韩王断不敢轻易之,兵可必也。”
魏齐:“启封疥癣之疾,不足为虑也。如秦启封,则大梁、圃田两地之危顿解;而秦三晋重地,断难作为。”
芒卯:“治国之难,天皆知。方今危难之秋,只得与诸公共之……”
公父:“行军作战,末事耳,非公堂所宜议,自当转有司斟酌便宜行事。公信陵君,不宜危地,当即召回,另选别将领兵;武卒万余,盖国家华,何可浪掷,亦当转用于肯要。民军如何妥为解散,可发有司议其程式,相国与芒卿等参酌其间,料无所憾!其余,唯大王裁之。”
一旁久不发言的一名中年人突然言:“可允公开军市,以筹措钱粮。”
芒卯:“公所领,皆四方饥民,家中嗷嗷,惟父兄是望;今父兄无功而返,不但糜费钱粮,且无以养家,其将奈何!如抚之无当,激起民变,不啻猛虎在侧,卧不安也。非仅公有不可言,即圃田、大梁亦恐不可言矣。”
大梁尉:“偏俾所虑,秦人清扫南郊,侵我启封,隔我交通,断我商路,奈何?”
魏齐:“芒卿以为如何?”
大梁尉:“何可必韩军必?”
芒卯:“公父论如何?”
魏齐急:“此事恐难允。目开销甚多,如少百万粮赋,臣只得自绝以谢了!即以芒卿,年亦不过数千石;百万石,乃养军或养臣一年之费也,何可遽免!”
之以势,并不必有所举动,圃田自安。”
芒卯补充:“那时可请韩王兵,拊秦军之后,魏军攻之于前,秦人必败。”
芒卯:“微贱思之再三,苦无良策,惟诸公是望!”
芒卯:“凡开军市,必以所有易所无。今公军中粮草尚缺,又无预备,纵开军市,何以济事。即或以车易粮,亦杯车薪。今圃田城外饥民或十万众,如无百万石粮,恐难应付。微贱所思,惟免全军人夫当年粮赋,或可救急于万一。”
言犹未了,公父打断:“免赋之事,惟大王裁之,吾等勿庸议!”
魏齐:“诸公坐而论,议论恢宏,臣自领教。略而言之,目当延防线于西南,而留信陵君于圃田城外,如此则大梁、圃田一举而安。如秦人启封,则正中吾计,便可一面严阵以待,一面外结韩王。两路夹击,秦人自败。臣所言当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