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说。这很难,但必须如此。他直觉,一步行差步错,立时就是万丈深渊;而如果顺利上线,也许就是人生的转折。他看不到前方有什么,只能被动地等待。
麻三引着城主和他的车辆走向郑安平。他让城主在广场前方等候,自己上了郑安平的车,指着魏军过来的方向对郑安平说:“兄弟,咱过去!”
郑安平了车,把车交还给夏侯。信陵君和芒申一左一右上了车。原跟在车后驿卒和武卒,以及没有到队伍中的门客不到一百人,在车后跟随。
城中人声沸腾起来,愤怒的叫骂,女人的啜泣,儿童的啼哭……间着鸡飞狗声,的嘶鸣和羊的低吼。
城主叫着一个名字,问着是否到齐,叫到名字的都回答“齐了”。城主:“清人数!……一共一百一十六人!列好队!打起神!别让人瞧小了!”
不久,城门再次打开,一辆车当先来。为首的影影绰绰正是城主,跟在后面的应该是他的儿们,结束得很,手里都握着很长的竿,面对城门排成一行。随后,陆陆续续有人来,有的练,手里的家伙也像那么回事;有的拉杂,手里握着的不知是什么。慢慢地,场上站了不少人,麻三最后来,对城主说:“没有了!”
一个声音压倒了这些噪声,清晰地传到郑安平的耳朵里:“男儿要有血,能保住城中的女人和孩,去打个仗怕什么鸟!是男人,谁不打仗!谁都别怂,惹人看不上,就什么都不是了!”
有个人问了句什么,那个声音:“我小儿今年十三岁,我今年六十岁,我们全都城。城中男,比我小儿大的,比我小的,都是青壮,一律城!带械……没有?把家里门栓拎上!尽量多带粟粮!别拖拉,待大军到了,就等着砍吧!”
郑安平轻挥缰绳,带过车来,向大平缓驶去,不多久就遇上了正在列队的魏军前。麻三从怀中掏一支符节,举在手上,郑安平仍然保持着平缓的速度驾车向着阵门而去,守阵门的军官查验了符节,挥手放行。郑安平驶车穿阵而过,来到前军旗鼓车前,车,将符节握在手中,行礼报:“将军已受城中输诚,前军待命!”督率前军的正是晋鄙,他面无表地挥手:“知了!”麻三再次上车,穿过前军,向中军而去,再次向督率中军的芒卯传达了城中输诚的消息。随后才找到后军信陵君。由于前军列阵,中军和后军也都停止前,转为列阵,信陵君此时站在旗鼓车前,登在一块较大的石上,看着后军列队。麻三报说城中青壮已经城,信陵君看了看张辄和仲岳,说:“吾等过去!”
这边列队刚结束,魏军的前哨就到了,远远望见城前有人列队,便停止前,向两边哨探而去。不久,魏军中传来号角声。
在经过中军和前军时,信陵君向芒卯和晋鄙交待了几句,让这两人令全军原地坐休息。自己则到前面接受城主的输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