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亮再一次升起来。郑安平眯瞪了几次,又醒过几次后,终于被冬夜的寒冷彻底清醒过来。地面也渐渐冷起来,带得肚pi也是凉的,好难受。他想稍稍挪动一xia姿势,却听到一阵响动。
声音不大,但在略带寒气的冬夜里显得十分清晰。那是几个人在路上行走。他四xia望了望,没费劲就在小河边发现了五个人正朝这边走来。
“是谁?”郑安平刚想发声询问,一阵没来由的恐惧袭上全shen。他几乎是xia意识地握住了戟。
“不好,是秦人!”他ma上意识到,这gu恐惧救了他的xing命。
他调细了呼xi,悄悄地把弩和戟都调整到最顺手的地方。
人影渐渐清楚,是五名武士,武qi没握在手中,在腰中cha着。
在先秦,能cha在腰间的武qi只有剑;刀在那时还只是工ju,不是武qi,zuo得很短。当然也有人用刀杀人,那意义仿佛今天用剪刀杀人一样,上不了阵的。
剑全bu由青铜铸成,所费的铜料可以铸多个矛tou和戈tou,是昂贵的武qi。能拥有剑的人都是有地位的贵族。而现在这五人,竟然一shui地佩剑,好像上朝一样。啊,不,不是一支,是两支,一支长剑,一支短剑。
随着五人越走越近,郑安平看得越来越清楚。
没错,就是秦军。像这样pei备两支剑的,只有秦军锐士才有可能。
要说秦人铸剑,也真是xia了血本了。那时铸剑,多是短短薄薄的,只有秦人,剑铸得长长厚厚的,分量足,耐磕碰。这种剑,一把大约得用三(秦)斤铜,当时称为三金;而一名万hu侯,一年所得不过千金。郑安平这支戟,连矛带戈不过一金,但也让他积攒了几年。pei一把秦剑?想都没想过。
五名秦军带剑锐士!郑安平心里十分不安。自己在暗中,悄悄发弩,可以she1中一名;猛然跃起突击可以再杀一名。剩xia三人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快速刺倒一个,然后仗着戟的长度,横向猛扫……这样的话,突刺就不能太猛,要留在余地,以便接xia一个横扫。
郑安平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对付yan前的五名对手。
当然,最好是不要动手,藏过去……。万一动手,第一箭很重要,一定要she1那个领tou的。
于是郑安平开始寻找,哪个是领tou的呢?在前面带队的?在后面压阵的?居中调停的?
五个人步zi很快,没成什么阵形,也没有什么隐蔽动作,迈tui、摆臂,动作也差不多,shen上装束、pei备的武qi更是完全一样。
这里谁是领tou的呀!郑安平在心里绝望地叫着。他决定,不去guan什么领tou不领tou,谁扑得猛she1谁!
郑安平一手握着弩,一手握着戟,一但发现qing况不对,立即向最近的一人she1箭;等他们惊愕的一瞬间,tiao起来,向最近的那个发起突刺。
但最好还是别……他在心中期盼着,暗暗地又调了xia呼xi。
突然,郑安平又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这是pi靴用力踏在地上的声音。听到这一声音,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