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淮礼的回答在忆慈意料之中，与他的表一样，无聊至极。

        他……为何？

        而且，活了五千年，不给自己的嘴积德？

        沈砚书无奈摇，冲忆慈行了一礼，便悄声退了去。

        “元公，你平常有什么兴趣好？”

        狗天什么？

        “活那么久什么？”忆慈睛迷茫，“人类的生命有限，小……世界的修炼等级也有限，到最后依旧会死亡。”

        不归它的小世界，也要降雷警告？

        从前可以养花养蛊，玩虫打妖兽，就算是上一个世界，她也可以去拍戏，揍投资商，还可以飞去世界各地吃喝玩乐，甚至有听话的小护法伺候她。

        她承认，她没有长大，也承认，她任到不顾任何后果。

        元淮礼挥退包厢中伺候的众人，继而坐在忆慈旁。

        “……”

        殷无悔望了一忆慈懒洋洋的姿，跟着沈砚书，沉默退包厢。

        完这个动作，他思绪才回笼，惊诧自己的行为。

        不屑？

        忆慈沉默片刻，目光复杂，小护法崩人设了？照小护法在这个世界的人设，不应该沉默敛，正人君吗？

        燕肆为忆慈的号脑残粉，决听从忆慈的安排，在李九渡第二次开前，他单手拎起李九渡，将他往包厢外带。

        依旧是一个平静又无聊的回答。

        “殿阳寿未至，今年也没有大劫，平日休息足够，只是不知为何一直困乏。”元淮礼凤眸定在忆慈上，“殿可是得了什么病？”

        但是现在，她除了吃吃喝喝，收集朝臣和江湖势力的资料，其他的，什么都不了。

        元淮礼手指掐动，垂眸敛目，纤长的睫在冬季阳密而温，让人想碰碰，却又怕惊扰他。

        “不知。”

        “修炼。”

        不屑这天地法则？

        忆慈懒懒掀起，打了一个哈欠，“你骂本殿？”

        元淮礼微微摇，“不止，也有关心殿的成分。”

        她向来讨厌束缚。

        晴天霹雳，将茶馆旁的一棵树拦腰劈断。

        “殿有病？”

        不能对朝臣动手，也不能对江湖势力动手，因为她那疯批爹在布局。

        它大概是忘记当年她揍得它喊救命了。

        忆慈轻笑，元淮礼抬望去，窥见她眸底的不屑。

        但，她退让有限，若是再提过分的要求——无所谓，她送他们重新人。

        “轰隆隆——”

她也不好扫了他们兴致。

        “殿是异世之人？”

        “天地法则啊~”

        极致无聊。

        忆慈并没有理会元淮礼的提问，她困乏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她这次从婴儿过一生，总觉得日缓慢又无聊。

        但她哥总是不厌其烦唠叨，让她尊重，尊重那些掌规则，制定规则的掌控者。

        “殿似乎清楚这世界的法则。”

        元淮礼难得惊诧，他迅速站起，挡在忆慈前。

        为何不屑？

        忆慈：“……不是，狗天……天气罢了。”

        “不过是达到一定能力后，拥有玩众生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