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别说西僧,连每年来朝贡至少十多次的朝鲜使节也没见过,怎么可能把西僧长相描述得惟妙惟肖。就算是听别人说起过,西番语言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装像的。
“自鸣钟?千岁爷会自鸣钟!”听了王安的介绍陈矩有些吃惊,西僧贡的自鸣钟他不光见过还亲手把玩过,确实是个好玩意,但好玩意有时候也容易引来大麻烦。
说是陪着太读书,实际上保护和监视的责任更重。这么大事儿自己居然一不知,显然属于严重失职,保不齐会被换掉。
“……何为长相古怪?”这番话说得陈矩心里一震,神立凝重了起来。
“嘶……千岁爷能听懂西番话!”好像料加的有多了,陈矩先是倒一凉气,而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死死盯着太不错珠的看。
“……可找鸿胪寺索要西僧文书一试。”听着太和师父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王安才是最心惊胆战的。
面对大太监的询问洪涛只能撒谎,白胡老爷爷的故事既然能骗过贼贼的那二爷,估计对几百年前的人也奏效。反正说说无妨,信了算收获不信没损失。
旧无法到百分百合乎礼仪。
“西番话?本不曾识得西番人!”洪涛则是继续装傻。
“王安,你怎么看?”话已至此陈矩基本信了八成。
“就是……发弯弯曲曲,珠像猫一样,所用语言文字也与我大明不同。”见到大太监这副模样,洪涛就知谎言奏效了,赶紧懵懵懂懂状又添上一些作料。
“陈师父……”王安非但没还凑到了陈矩边,伸着脖小声嘀咕起来。
但很快他就想清楚了,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不是忙着撇清责任,而是尽可能证明太真在梦境里有所得。那样一来自己就没啥责任了,天地,凡人谁能梦啊!
照皇帝的要求,官监已经把西僧上贡的另一座大自鸣钟安放到了寿皇殿,可不知是哪里的不对付,大钟自打到了寿皇殿就开始犯病,时走时不走。找遍了官监以及银作局的工匠,至今依旧没发现病儿。
皇帝每年都会到寿皇殿祭拜先祖,如果到时候还修不好这座钟怕是就该有人挨板了。自己虽然不是办者,也有一分领导责任。
“陈公公,王安如果不来带路,本怕是找不到监就会迷路。”见到王安要倒霉洪涛赶紧言阻拦,但话说得不能太锋芒,必须带来呆气。
当时本并不知巧的件叫自鸣钟,直到大婚之日见到陛手里所拿之居然与梦中老者所教一般无二,才有了试试的念。”
“本成年之日过一个梦,在梦里有位长相古怪的白胡老者手把手教授了一些技艺,几乎每晚都来,绵续月余。
“一边去……千岁爷,不知寻官监要为那般?”陈矩应该也没打算真揍王安一顿,只是对太突然现在司礼监左近有些纳闷。听到是要去官监心里的疑问消除了一半,还有一半需要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