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可识得此书？”沈一贯对太蔫蔫的派没有过问，有关皇长朱常洛天资不够聪慧的传言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能在册封大礼上表现得中规中矩，就说明智商肯定没问题。

        此时就得小小的自豪一了，如果不是心积虑的挑选了这本书当教材，上来直接读史讲经，半个时辰之后太就得烦，不光啥也学不到，还会对今后的经筵产生抵绪。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这些日可是没少冥思苦想。怎奈太启蒙太晚，年近二十了还没熟读经史，想就班的学怕是有来不及了，必须得剑走偏锋，找到一种合适的方式来个速成班。

        “那好，今日所讲第一课为谏鼓谤木……”但这种表看在沈一贯中就是再合理不过的反应，年轻人嘛，又是刚刚完婚，有大把的事比读书好玩。

        要说沈一贯的士真不是花钱买的文凭，基本不用看书就能把容全都讲来，且语气阴阳顿挫，很有音律节奏。

        至于说是否有经天纬地的天赋，是不是千古一帝的材料，一都不重要。朝廷不需要能力太的皇帝，如果个个都和太祖、成祖一样大权独揽，事事亲力亲为，那满朝文武岂不全成了应声虫，何谈治国安。

        “学生谨听阁老教诲！”洪涛赶紧端坐微微一揖，礼数很到位，可表不太到位，一就能看心里不乐意。

九月，首辅赵志皋终于扛不住了，来不及告老还乡就死在了任上。十一月，沈一贯晋太少傅兼建极殿大学士，名正言顺接替了首辅位置，同时也创造了明朝以三甲士问鼎首辅的先例。

        洪涛和这位首辅大学士接的不多，仅仅在册封仪式前后见过几次，说话总共不超过十句，其它了解都来自别人的述，不敢妄评价。

        就是影响未来皇帝的绝好机会，只要能让太照自己的理念去思考事，不光对自己和分官员有利，也对国家有益。

        “此乃本朝张居正所著，是陛讲学之书，今日老臣也以此书为殿讲学。”沈一贯淡淡一笑，对太的谦虚态度很满意。没读过就对了，知的越少越好描画。

        最厉害的是他懂取舍，能在利益不明确且风险太大时上止损。还善于团结同僚，会造势装可怜，算是个很有实力的官场老油条，不可小觑。

        另外就要夸一夸此书的作者张居正，他当首辅时是怎么执政的自己没看见，可仅凭此书也能以微见著，从细节方面受到此人肚是很有货的。

        “帝鉴图说……不曾读过。”看着前印刷得明显比普通书籍的小册洪涛差笑声，但表面上还得装作满脸迷茫，兴味索然。

        但从历史书里的描述来看，沈一贯的格变化脉络还是比较清晰的。刚官场时比较直率，中有理想，敢于秉公办事。被打压了几年之后棱角迅速磨光，学到了为官之，深谙官场的斗争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