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被冷落了近二十年,好不容易册封太,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是个天大的喜事。又有了太妃,就算不欣喜如狂、忘乎所以,也该有久旱逢甘的兴奋才对。
要说聪明吧,看不来!那笔烂字写得是真没法,每个都像是皱着眉、撇着嘴,满脸不乐意,天天练习天天不见长。
“王公公,千岁爷他……”刚刚退正殿,井亭旁边走一人,凑过来小声询问。
陪伴了皇长七年,每日里兢兢业业,无时无刻不为其着想,今天总算有了些成果,不枉这些年的付,可新晋太的表现却有些令人担忧。
要说弱无能吧,太目睹自己杖毙女和太监时的表看似惊恐,可脉搏平稳异常。更是健壮,平日里除了读书和写写画画就在里跑圈,一跑两刻钟起步,无冬历夏。
不知极端挑剔的阁大学士们见到如此派的太之后是个啥想,会不会教授几日就失望而去,那太的位置就真保不住了。
结果新晋太连声好都没说,仿佛老僧定,毫无半年轻人的血和冲劲儿,反倒是对一些闲事问东问西。此后到底是福是祸,真的难以估量。
“极是……天已经不早了,千岁爷早早安寝。明日一早文华殿开小经筵,大学士们要开讲了。”
要说笨吧,也不对!自己每天教授的《声律启蒙》、《增广贤文》等书,太全能顺利完成课业,度不算快也绝不算慢。
“邹局丞,殿今日有些劳累,已经安寝了,你也去休息吧。”对于这位同僚,虽然都自书房,时间却隔了好几年,王安并不是太了解,也就没什么可交的,敷衍了事。
即便心里对当今圣上有怨气也不该如此直白的表,看来还需要小心保护。太的名不光是皇家的,也是自己后半生的饭票。到了这个位置上只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第二条路可选。
与整个东的前途比起来,太妃和选侍们受冷落还真不算啥,既然太殿说心不好,那就改日再同房也不迟。
可要说勇敢吧,面对来自翊坤的各种扰却始终不敢向皇后、皇太后告状,哪怕是被比较有份的官们慢待了依旧不理不睬,像个受的棉花团,毫无反弹力。
被问糊涂了,新婚之夜放着太妃和两位选侍不搭理,大晚上的打听西僧去向是何用意?但答复还是给来了,他确实不清楚上贡的西僧在什么地方,非要知的话只能去问。
“……千岁爷纯孝,是不是应该给陛也一架!”王安被这个回答搞得嘴角直,明知太有胡言乱语,却不能说不让,只能建议把送礼的名单稍微改改。
太的回答和表让王安有哭笑不得,先不说自鸣钟是不是这么容易来的,就算真来了岂有让人送的理。算了吧,还是别聊这些令人烦恼的话题了,更麻烦的事还在明天呢。
“唉……树静而风不止呐!”待邹义了院,王安才缓缓走向自己居住的耳房,边走边轻声叹气。
且无师自通了一种非常古怪的法,说拳不是拳像搏又不是搏。虽然没与人交过手,可在布袋里装几十斤细沙,随随便便就能甩过,连续几十次才停歇,与蒙古人的摔跤有类似。
说是傻吧,肯定不对!太平日里的表现虽然不怎么彩,却也从来不招惹是非,很能忍,绝不是毫无心机之人;可要说不傻吧,面对巴结皇帝的好机会从来不知献媚讨好,以此改善父关系。
“明日去问问看,本要学学自鸣钟之法,为太后、皇后和母妃也一架。”是啊,这么忙着寻找西僧有何用意呢,木讷的太忽悠有些小激动,不光神里现了光彩,连说话声音也了些许。
“……那就多两架,也给郑贵妃送过去吧。”果然,听到还要给父皇自鸣钟,太的表重新又木讷了起来,但最终还是像以往一样选择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