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其中,趁夜行军偷袭营地。
夜袭营寨本是兵家常事,孰能料到,攻势被正汝守住后,西夏蛮夷竟不分敌我,朝中营投毒箭!
正汝率四百人杀退敌军一千余众,自却也挨了一刀偷袭,刀上亦是沾染着毒药。
若非童监军有奇药吊命,正汝怕是在回汴京的路上便撑不住了。”
老苏用木夹轻轻挑起一块结痂,锁着眉:
“对方显然是为博正汝命而来,毒倒是其次,还在刀上沾染了沤存许久的粪。
正汝伤化脓,烧不退....
虽然老夫的这张方乃是祖上所传的偏方,但能否回天,老夫却也心中无底......”
王禀闻言,脸依旧没多少变化。
但扶着王越的手,却不由加了几分力。
他自幼丧父,母亲又在前年故去。
虽然家族旁支还有少许族人,但直系亲人除了九岁的儿外,只剩了王越一人。
虽然自古以来,革裹尸、战死沙场是军人的宿命与荣耀。
但这种被低劣手段所害的‘战亡’,却无论如何都与荣耀二字搭不上边。
奈何此时一切都在向不太妙的地步发展,若是兄长命数果真如此.....
自己唯一能的,恐怕也就只能多杀些夏贼去告王越了。
就在王禀心思沉浮之际。
嘎吱――
在院煎药的谢老都,捧着一碗药汤了屋:
“老爷,药煎好了。”
老苏接过碗,先是用勺自己尝了一,:
“火候差不多了,正臣,王林,将正汝扶起来吧。”
徐云闻言连忙走到王越后,协助着王禀将王越扶正,双手没有及任何伤。
老苏则缓缓搅动汤碗,一勺一勺的将药送到了王越嘴里。
此时的王越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因此喝药的过程倒是没遇到多少麻烦。
小半刻钟不到。
汤药便尽数灌了王越胃里。
随后老苏示意徐云等人将王越放平,悠长的叹了气:
“正汝能否撑过去,就看这副药的了。
若是三个时辰烧能退,正汝尚且有救,若是烧不退......”
老苏的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傻,自然都听得懂这番话的意思。
一旁的徐云见状则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说话,决心先看看老苏这副药的效果。
一刻钟....
两刻钟.....
一个时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像是在行着倒计时。
三个时辰后。
屋的氛围低沉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