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原本大家省着吃,怎么也能把这雪灾过去的粮,一就变得捉襟见肘起来。
只要打仗就会有伤亡,这亡了的人死如灯灭,残了的却还得生活。
在祁霄的预计中,这么多粮怎么着也该够了。
听到这里,祁霄直接单膝跪地,那双深邃的桃花隐忍而又恳切的看着凤曦:
此次雪患来势汹汹,寒玉镇离寒玉关那么近,自然是由寒玉关负责赈济的。
他们吃了,于是瘟疫来了……
而且祁帅还在时就说过,寒玉关与寒玉镇本就是一的,寒玉镇是他们的责任,也可能是他们的归。
所以寒玉关与燕州城之间的寒玉镇上,其实是住着不少残疾士兵和他们的家人的。
当然,寒玉关不止要赈济寒玉镇,还得赈济许许多多从燕州逃难而来的人。
他们的家人也多是老弱,自己尚且顾不好,谈何带着他们长途跋涉……
吃不吃都是个死,还不如个饱死鬼呢。
好在祁霄这边派人传信,让寒玉关的粮曹官派人取走了大批粮。
“他们说外族向来不安分,所以将士们必须吃饭,因为保不准何时便要上战场。而百姓们需要他们赈济,所以他们也不得不挤粮来……”
说到这里,袁松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尽我们赤霄营已尽力挤粮,可我们还得与新派对质,不可能让手人失去战斗力,所以能给的帮助不过杯车薪……”
刘万石红了睛,气得忍不住在屋里走来走去。
这人都要饿死了,谁还那老鼠能不能吃?
听到这里,凤曦三人总算是彻底明白了。
在祁帅统领寒玉关的近三十年里,大昭与外族少说也有十多次战役,两年前那一战更是惨烈非常。
祁霄深了一气,本就锋利的桃花似染了霜,料峭得惊人。
袁松低,握紧的双手忍不住发颤。
“原本哪边的人都不是,现在偏向虎啸了……”
“如今的粮曹官是谁的人?”
“相比之,那些伤残的老兵们既不用上战场,又该为百姓温饱让路,所以他们就该自己去找吃的,要么就立刻收拾东西南……”
光凭寒玉关原本的粮储备,要赈济这么多人显然是不够的。
“凤曦,我求你,跟我去一趟寒玉关行不行?只要你答应,我祁霄此生必不负你。”
然而这些伤残老兵大都缺胳膊断,即便不是前两者,也必然受了极大的损伤,有的人甚至常年卧病在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们这不是要死这些为国而战的人么!”
可偏偏寒玉关有些人心比天,见寒玉关有粮了,立刻便派人前往燕州和辽州,开始以他们自己的名义搜寻百姓。
“您让他们运回去了那么多粮,他们呢?他们竟然克扣侯爷和世留的伤残兵,以至于那些人只能吃雪吃树,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吃了老鼠……”
如此一来,有一大批本该南到凉州避难的难民,直接被他们拉回了寒玉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