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捡起那本白蛇传，并一页页的翻阅起来。

        随着法海一页页的翻阅这白蛇传，当年的事也是一幕幕的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让他的神变得愈发肃穆，庄严起来。

        终于，过了许久，这本不算太厚的《白蛇传》被法海翻到了最后一页，而结局也正是当日淹金山寺一战后，许仙和白蛇俱亡，只剩一和小青法海存活于世的事实。

        除此之外，在这结局的最后，还有许仕林提的一个问题。

        人与妖，孰善孰恶？

        佛与人，有和区别？

        对与错，黑与白，陈规旧矩与当时当事，谁更重要？

        “阿弥陀佛！”

        看着这最后的提问，法海手持《白蛇传》陷了沉默，随后就这么坐在西湖之畔，一遍又一遍地翻阅着手中的《白蛇传》，不问世事。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法海合上了手中的《白蛇传》，神彻底恢复了清明，脸上也不再痛苦和迷惘，反而带上了一种仿佛看破红尘的笑容。

        轰！

        而随着法海合上白蛇传，整个天地都为之一静，仿佛时间都陷了静止一样，最终天地崩溃，化为光到那白蛇传之中。

        一刻，法海看着现在前不远的黄裳，微微一笑，：“阿弥陀佛，多谢师兄相救！”

        “谈何相救？”

        看着神清明，再无半分戾气的法海，黄裳笑着问。

        “诚如师兄所言，贫僧已障，不仅迟迟不愿悔悟，还自持法力，颠倒妄取，起诸邪行，镇善妖而利自己，渡许仙而全己心，此乃大错特错。”

        法海此刻已经堪破心，直接走梦境，激地说：“若非师兄及时悟，只怕最终法海会如这《白蛇传》中所书，犯滔天罪孽……师兄之恩，法海没齿难忘！”

        “既然你已悟了，那你接来该如何？”

        看到法海已经真正的醒悟，黄裳接着问：“不许仙他们了？”

        “当然不是。”

        法海摇了摇，：“经此一事，贫僧已经深世事无常，人不定的理。就连修佛多年的贫僧也会陷障之中不可自，直到师兄以神通醒方才觉悟，又何况是区区两妖和一书生呢？”

        说到这，法海顿了顿，然后接着说：“但贫僧不会像以前那样偏执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若是那青蛇白蛇真的没有作恶，那贫僧也不会再去手他们之事，至于他们之间的……是善缘还是孽缘就看他们自己定了。”

        “如果他们作恶了呢？”

        看着法海那神定而清明的摸样，黄裳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