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摇了摇，沉声说：“妖要抓，要除，但却要分是非对错，青红皂白，你这一棍打死所有妖孽的看法太过极端，不可取。”

        “这两个妖，看似良善，但实则任妄为，全屏一己之私行事，甚至是与凡人结合，丝毫不顾凡人无法承受妖力侵蚀所会带来的后果。”

        而今日他这么说，一是为了过关，二也是为了发发少年时积累的怨气。

        说实话，早在看《新白娘传奇》和《青蛇》的时候他就已经看法海不了，白娘那么好看……不是，那么善良居然都被法海得那等场，实在是让当初一票将白娘当梦中人的少年恨极了这个古不化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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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黄裳微微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就连佛祖都有渡化妖的传说，难你自认为比佛祖更加明？”

        “既然如此，那若我为妖，不是善是恶都不会被渡佛门，注定万劫不复，那我为何还要压抑自己的本？脆来个肆意妄为，屠戮众生，这岂不痛快？”

        看到法海再度陷沉默，黄裳接着说：“换成是你，若是一心向佛，从无作恶，却仅仅因为自是妖就被一个和尚不分青红皂白打掉所有修为，镇压数百年，你会不会心生怨恨，甚至是因此，日后疯狂报复？”

        “到时候，这其中的种种因果孽缘，又是否有你一份？”

        “你啊，就是凡事太走极端！”

        说到最后，黄裳的语气也是无比的里，神也是极为冰冷。

        沉默片刻，法海再度说：“就像那苏州城的一对蛇妖，我原本因为见到那蛇妖为生的妇人遮风挡雨，又曾化为人，在苏州城行医施药而将他们当成善妖，可后来才发现是受了他们的蒙蔽……”

        “而这居然是那妖孽所说的？”

对自己！

        “法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抓错了妖怎么办？”

        “师兄，可你这么说，难以后就不抓妖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他所的冤孽又是否有你的一份？”

        说到这里，黄裳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再说了，就算这蜘蛛没有脱困，可这事传去，让其他妖怪怎么看？”

        “是非对错都分，偏执于己见……法海，你还不知错吗！”

        “他们所选的那夫婿许仙，本是一良善忠厚的书生大夫，却因为被这两妖的妖所迷，行事日益轻薄放肆，几乎完全失了本……”

        “不，他只会彻底沉沦于妖孽带来的虚幻和乐之中，直到无法自，永坠地狱！”

        “所谓防微杜渐，对于这些妖孽，决不能有半容和犹豫！”

        “这本就是自私，是妖顽劣！”

        “或许师兄说得对，但我还是认为妖顽劣，不堪造就，至少在我降妖伏的这么多年中从未见过有真正良善之妖。”

        “长此以往，这许仙还会是当日那个许仙么？”

        “为当世佛，你的偏见都如此之重，那还如何让那些良善之妖静心来参佛修佛？”

        片刻后，法海咽了唾沫，声音有些艰涩的反问：“那岂不是因噎废？”

        说到这，法海面愤慨之，神毅的说：“那两个妖如此，我相信那蜘蛛也是如此，或许他们之前未曾作恶，但妖难驯，他们迟早会因为自己的任妄为而惹滔天大祸，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无辜者因为他们而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