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来求诗文的人,往往备着厚礼重金,只是柳寂为人孤,不屑些溜须拍之事,以免污了文章,所以鲜少答应,大都婉拒推却。
“嗯嗯嗯。”雪宝拈起一块心递给好妹,“鸢儿也吃。”
柳寂从厨房来,将一只竹篮递给鸢儿,:“劳烦挂念,不必费心了。”
“我该回家了。”鸢儿站起,雪宝这会儿也不想继续和她玩了,送她门,走到厨房的时候,鸢儿向里:“柳先生,我娘让我问你穿多少尺寸的衣服,我家正好有块蓝的布料,我娘说很适合你。”
竹篮中是雪宝和爹爹说的,要回赠的心和肉,现在看到爹爹送东西给鸢儿,她自己反而吃醋生气。
“你?”鸢儿噗嗤笑声。
“他每日要帮人写字写文章吧?我听说书馆也会请他帮忙抄书。”
“你看,他平日这么忙,回家还要饭洗衣,洒扫收整家中,是不是太过劳累了?我觉得该有人帮他这些琐事才好。”
“怎么了?”吃着心翻着书的小雪宝警觉。
爹爹说还小就是还小,雪宝在心里耍赖。
聊故事,也会分享爹爹收藏的诗文集给她看。
因为她是个女儿,父亲生前待她不甚亲近,教她几个字,也是膝无儿,勉为之,权当解闷。
“我现在是不会,我可以学啊,爹爹都说我还小,等我长大了肯定就会了。”不就是洗衣饭,多简单。
“谢谢柳先生。”鸢儿捧着心谢,偷瞧柳寂大的背影,从他来,她一直在打量,他穿着件蓝布袍,袖卷起,腰间还系着围裙,即便作如此打扮,也难掩俊儒雅。
“谢谢柳先生。”没问他的衣裳尺寸,鸢儿并不灰心,而是很有礼貌地谢。
柳先生这样好,要是也能给她父亲就好了,鸢儿巴巴地想。
雪宝在一边气得跺脚,好像爹爹上要被人抢走了般。
鸢儿的母亲除了帮人浣洗衣,还裁,有时候布料有多余的,人家会送给她。
“对呀,我爹爹文章写得可好了,总有人来请他写诗作文。”夸起爹爹,雪宝自己也滋滋的,爹爹可真厉害。
鸢儿戳戳她鼓起的脸颊,“你都十五岁半啦,快嫁人了,还不算长大?”
“柳先生好辛苦啊。”
“才不要,爹爹有我就够了,我会帮爹爹这些事的。”
柳寂回,看到门外台阶只站着鸢儿一人,同意,净手,取了两碟心送到书房,叮嘱:“快用饭了,不许多吃。”
她从小就很羡慕雪宝,有那样温柔疼她的好爹爹,知晓母亲好似对柳先生有意之后,便更想撮合他与母亲了。
雪宝想起之前鸢儿说的话,不兴了,小脸皱成个包,爹爹是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