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迟早要和张承睡在一张床上的。从始至终,她都只是生气他过事之后不跟她坦白,并且还将其作为与柳轻寒明争暗斗的资本。
不过这些生气,经历了这些天后也早就不算什么了,她想要的不过仅仅只是他主动的一个歉。但对方似有似无地找了她几次,却也都并未提及这件事,反而像现在这样自我加戏想引起她注意偏多。她开始有些难以理解这男人奇怪的自尊心了。
她尴尬柳轻寒也尴尬,本想给她夹菜,但想起王婉曾经说过不要给她夹菜,悬空的筷又中途转弯落到了自己碗里。
这时秦禄端着杯走来,解救了空气中该死的安静:“诸位友,此次除殊为不易。明日一早我等便要回凌虚宗复命了,便提前来向诸位辞行。”
张承起对他回礼:“日后尚有机会相见,多多珍重。”
一顿饭吃得不尽人意,与隔凌虚宗一桌的闹形成了烈的对比。
饭后,王婉陪着几个村里的孩童玩蹴鞠,她往日里并未真正玩过这类游戏,还被几个孩童嘲笑了许久。
“累了,让我休息一。”王婉气吁吁地在一旁坐。
一个小姑娘凑过来,有几分天真的神看着她:“漂亮,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新娘了,你也是新娘吗?”
童言无忌,王婉善意地对她笑:“不是新娘。更何况,女孩不一定要成为新娘才会好看呀。”
那小女孩有几分沮丧,又:“那你会来我们村里媳妇吗?”
“这个……”王婉侧过,默默看了一正坐在不远拭着太羲的张承,低声说了一句,“可是有喜的人了。”
一句话声音虽轻,但还是落在张承耳朵里。
他收起剑,一言不发地走到王婉旁,拿过她手中的蹴鞠:“你若是喜玩这个,等到了青崖山上,我也可以陪你。”
“你还会这个?”王婉有些意外,“我以为你只会练剑。”
“小时候玩过一些。”张承答,随后又轻声补了一句,“就算不会,只要是你喜的,也可以学。”
“唔……”那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看着前的这两个人:这就是漂亮所说的喜吗?
“那这个蹴鞠就送给漂亮了!”那小女孩笑起来的时候眉弯弯的,正准备追着其他的小孩跑远,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来,“对了,今夜大人们都在河边祈福,哥哥也可以去看看。”
“好,多谢。”张承目送那小姑娘离开,然后轻轻伸手去。
王婉几乎是同时也伸手,两手相遇的时候,两人也相视一笑,随后便是十指相扣。
两人不约而同向着河边的方向走去。
所谓的河不过是从村中淌过的一条小溪,果然有不少村民聚集在此,三五成群地往河里放着花灯,岸边还有许多没有燃尽的纸钱,灰烬被风一,也散落在小溪里,和忽明忽暗的花灯一起飘远。
他们时而叹息时而呜咽,所谓祈福的氛围,似乎与王婉所想的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