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冈一雅视线余角捕捉到了池非迟脸上快速闪过的笑意，以为池非迟是觉得这种结论荒唐得可笑，除了惊讶池非迟居然笑了、笑很奇怪之外，也没有放在心上，“是啊，还有一些人说，说不定你哪一天就想掉我们呢，大家有时候会怕你，尤其是女生和一些瘦弱胆小的男生，那些家伙背地里说到时候肯定会不会怕，说得豪气冲天，但你要是哪天直勾勾盯着他多看几秒，估计他会脑补各种可怕事，自己先把自己吓得不轻……”

跟你说件事，你可别生气哦！”

        “可是从发来说，一个针对想法，一个针对人啊，”中冈一雅较真着，很快就释然了，笑，“你那会儿都乐意帮忙了，好像也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真是奇怪又难懂的人，现在有一些明白了，但好像还是一样，觉得你奇怪又难懂……”

        中生的脑果然很大，而且奇奇怪怪。

        池非迟不想话题一直围着自己转，转而说起中冈一雅来，“那个时候，你是学校的足球明星，每天都有很多男生、女生往你课桌那里凑，要么围成一圈，要么一起去场，每次你在教室，我就觉得前面吵吵闹闹没个停，你上课还老是喜跟人挤眉，偷偷传小纸条……”

        他认为答案需要反过来――很可能会。

        池非迟瞥了中冈一雅梳到脑后、自然微卷的中长发，“我再说一句，你每次考试前的课上就捋发，害得我每次课都要打扫课桌上的发。”

        那家伙潜意识里一向是‘伤己不伤人’，伤害别人会觉得愧疚不安，如果那家伙可以变杀人，不必等他来，早就变了。

        中冈一雅双手举了举，笑着打断，“喂喂，我投降了！我投降！你就别再说我的黑历史了。”

        原意识那时候没指望过理解，只是自己击平可以，能帮就顺手帮了。

        池非迟：“……”

        “那个时候你喜独来独往，很沉默，又不是呆滞的沉默，显得阴沉又危险，再加上听说你面对女孩也一面都不留，大家私底都在传……”中冈一雅瞥了池非迟一，见池非迟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才模仿了正经、害怕得有些神经的语气，继续，“池君这样的格，很可能会变成那种心理扭曲的杀人啊！”

        如果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原意识会不会变成杀人？

        这货怎么就没秃呢？

        反思一，原意识好像没那么凶吧？

        那一位会让原意识只在乎组织、组织的人，当原意识对外界的伤害、对伤害外界都不会愧疚之后，是很可能变成杀人的。

        这么一看，那些人的觉好像也没有错。

        “不过你也没那么，总是不怎么关注大家的样，大家也只是偶尔会偷偷议论两句，也没有真的放在心上，”中冈一雅看着球场，又，“你唯一一次代表学校赛，是因为击兴趣社团的成员安排了问题，社长拜托老师帮忙推荐参赛者，之后老师又拜托你帮忙，对吧？明明取得了惊人的成绩，却没有跟大家一起去庆祝，甚至连颁奖也没有参加，大家都在慨你果然是怪人，知你击平那么之后，又有人开始怀疑你就是杀人，不过仔细想想，就知你不会啦，你不是击社团的人，本来不用他们是不是会被嘲笑的，不是吗？就算是老师拜托你帮忙，那也要你同意才行，所以……你也是想帮大家的，不是少年人想风、想证明自己的好胜心，是真的很想帮大家……知大家事后那么想你，你会觉得失望吗？”

        他的觉是――不会。

        就算是现在，也没有谁会一怀疑他是杀人。

        如果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原意识没死之前接到了组织，会不会变成一个变态杀人犯？

        本来没有过希望，又怎么会失望？

        不怎么样，原意识好像都会在‘杀人杀己’中选择一个，而原意识选择自我毁灭，就不算杀了自己吗？

        “你说。”池非迟无所谓。

        “我那个时候没多想，”池非迟想也不想，“现在也懒得去想。”

        池非迟考虑了一，决定给中冈一雅留个念想，“从结果来说，这两者没什么区别。”

        池非迟嘴角微微扬了扬，里也带上浅淡的笑意，“有那么危险吗？”

        中冈一雅转看着池非迟，试图理解池非迟的想法，“你是觉得那些想法很幼稚，本不必理会？还是觉得……我们怎么想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