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容易犯困,是这首歌有毒。
灰原哀一怔,直到莉迪亚笑眯眯哼唱起那首儿歌时,反应了过来。
不是她容易哄睡,是这首歌有毒。
脆,“次有机会带你去。”
小哀睡觉有眠儿歌,他睡觉有乌鸦念泰德休斯的诗,好像也没病。
不对,非迟哥也可能是在敷衍。
“摩顿伤得很严重,发都快烧光了,上也有一些烧伤,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还咳咳血,不过既然还清醒着,我想应该能够救回来吧,”非墨看了看自家主人依旧茂密的发,心里一阵慨,主人和无名有异能力就是好,换了是它在爆炸中,估计也成烤乌鸦了吧,“mi6的其他人也有受伤的,不过没有摩顿那么严重,只是有几个被落石砸到了,另外,因为爆炸,还有三个游客被飞溅的砖石砸到了,已经全被救护车拉走了……”
“主人!”非墨嘎嘎叫着飞了窗,落在桌上的杯前,探喝了一,才继续嚷嚷,“摩顿被炸好远,落在了泰晤士河上游的里,之后被人捞了起来,我回来的时候,警车和救护车已经赶到那里了,摩顿暂时还没死……”
想套非迟哥的话好难,非迟哥摆明了不愿意多说,她再怎么问也问不来啊。
池非迟合上了窗,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听非墨叽叽喳喳。
池非迟低声说着,闭上了睛。
池非迟了,没有门,转离开时丢一句话。
“咔。”
“maryhadalittlelamb,littlelamb,littlelamb……”
池非迟‘嗯’了一声,又问,“你见到敦塔里的乌鸦了吗?”
“这算是夸奖吗?”莉迪亚笑了笑,很快皱起鼻,了一个鬼脸,嘴角细纹都堆到了一起,“小哀小,我也是可以很凶的。”
可以带她去?难非迟哥不是去见组织的人吗?
池非迟:“……”
灰原哀躺在床上,侧打量着莉迪亚满是溺的温柔双,“莉迪亚,你和教母一直都这么温柔吗……”
等池非迟吃好午饭,莉迪亚动手收拾了碗筷,陪灰原哀上楼回房间,在灰原哀换了睡衣躺好后,跪坐在床边,伸手拉过被,盖在了灰原哀肚上,温柔轻声,“最近天气,但肚一定要盖上,要是肚受凉了,肚会疼的哟。”
非赤趴在池非迟上,看着挥着翅膀嘎嘎直叫的非墨,小声问,“主人,非墨在什么呢?”
池非迟沉默吃面。
“是,”莉迪亚看向走到门的池非迟,轻声打招呼,“少爷。”
……
“见到了,它们翅膀上的羽被剪掉了很多,看起来有丑,不过被照顾得还不错,看到我飞到窗前,明明里满是羡慕,却还是傲慢得不行,”非墨嘎嘎吐槽,又总结,“其实揍一顿就好了,不能飞行的乌鸦失去了很多战斗力和规避攻击的能力,如果不是它们的太少了,我能把它们的都薅来……”
团抬看了看非墨,在床边地毯上躺平。
不愧是乌鸦,打架就喜薅。
他多少能够想象到,当他在敦塔桥的塔楼上放炸弹时,非墨已经闯敦塔里薅那些乌鸦的鸟、薅得满屋羽乱飞的场景了。
灰原哀沉默思索。
听不懂,不过不影响它午睡。
灰原哀嘴角弯起,目光也柔和了不少,不过还是声明,“不用像哄小孩一样哄我。”
他就知,之前从敦塔那里飞来的乌鸦,绝对就是去看闹的非墨。
池非迟等团也跟门之后,关上房门,把莉迪亚的哼唱声关在门外,缓了缓涌上来的睡意,走到窗前,把紧闭的窗推开。
“念诗。”
“《maryhadalittlelamb》就行,我回房间了。”
“它们不缺吃喝,想让它们听我的,就只能打一顿,再跟它们说一说外界的丽,它们被关得太久了,年轻的乌鸦还好,有的也想飞来看看,不过有一些乌鸦太老了,不想再去,”非墨又嘀咕了一会儿,突然神一振,“对了,主人,敦塔饲养乌鸦的人,还会给它们念诗,那些上了年纪的乌鸦每只都会念几首,我念给你听听,咳……开始是尖叫,尖叫生了血,血生了睛,睛生了恐惧,恐惧生了翅膀,翅膀生了骨,骨生了毅,毅生了紫罗兰,紫罗兰生了吉他,吉他生了汗,汗生了亚当,亚当生了玛丽……”
“maryhadalittlelamb,it'sfleecewaswhiteasanow……”
如果可以带家属行动、小哀心脏能够受得了的话,他是不介意带小哀去。
在莉迪亚轻柔哼唱着中,灰原哀渐沉,索闭上了睛。
原来还有哄睡服务吗……